缓缓走过去,端起桌上的酒盅,景琛递了一杯过去,却不急着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值得吗?」舍弃所有,只为着他这个背负着天下,注定不能将所有精力投在他身上的人,真的值得吗?
顾淮卿晃了晃手中的金盅,起身与皇上交臂:「洞房花烛夜,皇上怎的这般不解风情。」
景琛没再多问,只与他交臂饮尽了杯中酒。
景琛揽着自己新娶的皇后躺到了宽大的床上,烛光透过红色帐幔映着顾淮卿的脸,昏暗之中竟显出几分妖艳。轻抚着那柔顺的青丝,轻叹了口气。
「皇上缘何叹息?」顾淮卿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点在自己唇上,「春宵苦短,皇上莫要耗费光阴。」
景琛缓缓解开那绣着凤凰纹的衣带,露出肌肉匀称的胸膛,在上面落下一个轻吻:「你既愿意嫁给朕,朕定不会辜负你。」
顾淮卿弯起狭长的眼睛,静静地等着夫君剥了他所有的衣衫,然后,翻身,将皇上压在了身下:「皇上歇着,臣来伺候。」
「不行,」景琛蹙眉,觉得这般做法有些不妥,翻身把顾淮卿压住,「皇后翻到朕的上面,成何体统?」
「皇上恕罪,」顾淮卿没什么诚意地说,一个用力,又把人压住,「实在是臣日夜思念皇上,受不得这般缓缓的折磨,所以……」这般说着,一只手已经滑进了龙袍中。
皇上大婚,罢朝三日。
这三日中,皇上竟然一直都没有踏出凤仪宫。宫中人议论纷纷,都道这男后似乎格外受宠,当年皇上去二皇子妃的时候,也没见这般喜爱过。
一年后,慕含章去御书房递交这些日子替皇上处理的奏折,无所事事的景韶就颠颠地跟着自家王妃进宫看热闹。
「怎么不见皇嫂?」景韶左右看了看,哥哥不是说可以让顾淮卿帮着批奏折的吗?
「皇后有些疲累,朕让他在凤仪宫歇着了。」景琛面无表情地看了几个奏折,觉得慕含章处理的没什么问题,就搁置在一边,拿起新的奏折开始批。
景韶瞬间了然,跟哥哥对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拉着自家王妃离开了。
等众人都离去,屏风后奕奕然走出了身着凤袍的顾皇后,腆着脸凑到皇上身边,讨好道:「坐着累,我给你靠着吧?」
景琛充耳不闻,继续批奏折。皇后娘娘就自觉的凑过去,缓缓地给皇上揉着腰肢。
「你若再这般,朕明日就把你关到冷宫去。」景琛冷哼一声,身体却不自觉地轻倚着身边人。
「皇上怎可这般无情,」顾淮卿皱起眉,委屈地趴到他肩上,「臣妾如今有了身孕,若是去了那幽冷之地,孩子怕是会保不住的。」
景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身为一国皇后,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皇上竟然怀疑臣妾!」顾淮卿的表情更加幽怨,「臣妾现在就向皇上证明清白。」说着就把手伸进了皇上的衣襟中。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