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隋英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消沉了,我只是感冒了懒得说话。”
“行行行,反正这段时间我都贡献给你了。”
简隋英沉默了一会儿,“你跟我去秦皇岛吧。”
“啊?”
“去给我爷爷拜年去,你开车。”
“现在去?”白新羽看了看表,都快十一点了。
简隋英把烟掐了,站起身,“现在去。”
晚上简隋英在车上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白新羽就把车开到了他爷爷家。
老爷子早睡觉了,保姆给他们看得门,兄弟俩进屋之后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被飘香的饭菜给弄醒。
简隋英一进屋就看到他爷爷一边儿抽烟一边儿看报纸,听到他们进来就抬起头,笑道:“睡得怎么样?”
简隋英看着老爷子精神矍铄的样子,突然也笑了起来,走过去坐到老爷子身边,“睡得挺好。”
“要来也不说一声,大半夜的跑过来,半夜开车不安全,你急什么呀。”
简隋英笑着,“我这不想你嘛。”
老爷子哈哈直笑,“感冒好了没有。”他摸了摸简隋英的额头,“不怎么热,没事儿,咱简家的男人,不惧小病小灾的。”
“对,简家的男人,不惧小病小灾。”
老爷子含笑看着他,俩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关於公司和简隋林的任何事,而是慢悠悠地吃了一顿饭。
爷孙俩聊聊家常,聊聊天气,还有白新羽在旁边儿时不时插句笑话,一顿饭吃得祥和又高兴。
吃完饭老爷子给白新羽包了个大红包。
这小子二十好几了倒是一点也不害臊,笑嘻嘻就揣兜里了。
简隋英嘲笑他,“是不是我也得给你包一个啊。”
白新羽赶紧拱手道:“恭喜发财。”
简隋英嗤笑一声,摸了半天兜,把钱包里的现金都塞给他了。
屋子里除了爷孙俩,白新羽,还有老爷子的保姆帮工,加起来足有七八号人,暖气把屋子烘得热乎乎的,外面的寒意被驱散得干干净净,一屋子人有说有笑,下棋的下棋,打牌的打牌,真正过了个热闹欢乐的年。
简隋英在这里才真正放松了下来,一直压在他心头的坚冰也有了消融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