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醉手机响了,他起身接电话,於炀自己拿着那张照片,安静的看了半晌。
於炀仔细又仔细的回忆了下,还是记不起来自己那会儿是不是见过祁醉。
他当时太小了,虽每天吃睡在这家网吧,但没那么多闲心关注其他的人和事。
可能见过,也可能没有。
真的没印象了。
於炀摩挲着照片,不自觉的想起自己初离家后的种种,过了好一会儿於炀突然意识到,他往日每每回想起幼年经历时的那股愤懑感已经没有了。
回想自己被继父家暴的情景,情绪也没什么起伏。
过往晦暗记忆似乎已经定格成了照片,安安静静的摆在那,已经不能再引起於炀心中的一丝痛处了。
於炀出神片刻,把照片好好的放了回去。
曾经以为会纠缠他一辈子的那个噩梦,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消散了。
“我妈的电话。”祁醉挂了电话,“问咱俩午饭吃了没……还看着呢?”
於炀把相册放回原处,“看好了。”
“队长……”
于炀牵住祁醉的手,不太好意思的主动亲吻祁醉。
祁醉含笑看着於炀,“这怎么了?说吧……哪张照片刺激的你这么主动,我找出来复印一百张。”
於炀轻轻舔了舔祁醉的嘴唇,低声道:“没、就是……想亲你。”
祁醉一眼看出於炀有话没说,但并未戳破。
虽在热恋中,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并没有义务把自己每一次的情绪波动都如实汇报给恋人。
保留彼此适当的隐私,偶尔装一下糊涂,还是有必要的。
不然……
祁醉温柔的看着於炀,晚上又能拿什么来做威胁,逼於炀这样再那样呢?
单纯的炀神没有分毫警觉,在被询问晚上是不是还能趁着祁父祁母睡熟后夜袭的时候,居然还点了头。
炀神还是年轻。
晚上,祁母给祁醉打了电话,给他说了家私家菜的地址,让他带着於炀出来。
一家四口在外面吃的晚饭。
“又这么晚了。”回家后祁母看看时间摇头,“吃饭聊太久了……早点休息吧?”
祁母是对着於炀说的,於炀忙点头,相处了两天,祁母和他说话已熟稔了不少,“虽然在休假,也别睡太晚了,睡前不要总看手机。”
於炀笑着点头。
祁父也唠叨了几句,跟着祁母上楼去了。
各回各屋。
祁醉在自己房间冲了个凉以后就出来了,祁母刚卸了妆,敷着面膜出来取东西,正撞见了捏着钥匙准备去偷情的亲儿子。
祁醉这次连尴尬都不尴尬了。
祁母闭眼装瞎,只当自己没这个儿子。
祁醉当着祁母的面拧开了於炀房间的门锁,明目张胆的走了进去。
於炀正在冲澡,一会儿要穿的干净内裤和睡衣被他不设防的放在了小浴室外的衣架上。
祁醉倚在衣架旁边,把睡衣和内裤拿了起来,忍笑等待。
一刻钟后,於炀为了这两件衣服,最终还是通红着脸把照片里的“秘密”说了。
祁醉一口咬定自己和於炀在那会儿一定见过面,硬生生把两人认识的时间拉前了几年。
“你看咱俩多有缘。”祁醉只把睡衣还给於炀了,内裤还在他裤子口袋里装着,他把人挤在墙角,商量,“将来有人问咱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就定在那会儿,行吗?”
“……”於炀艰难道,“没人想问这个……”
“怎么没人想问?”祁醉顿了下,从善如流,“就算没人好奇又怎么了?山不就我我就山,我跟他们说就完事儿了……”
于炀脑子里全是自己的内裤,祁醉说什么他都跟着点头。
“敷衍……”祁醉不太满意,“你怎么只想着自己呢?你只是少条内裤穿,非洲的小朋友们,可能连睡衣都没有,你想过吗?”
於炀崩溃。
於炀主动搂住了祁醉,难耐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小狼狗。”祁醉轻笑,“这次就算了……下回有真事儿,咱们不玩瞒着的啊,行不行?”
於炀怔了下。
祁醉偏头亲於炀,低声道:“都是见过家长的关系了,彼此不瞒事儿,是不是应该的?”
於炀把脸埋在了祁醉肩膀上,轻轻点了点头。
已经见过家长,已经是一家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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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太困睡着了,早上起来写的,还蛮有状态的,没通宵没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