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拥抱揉搓在一起的时候,两个年轻人都是炙热煎熬的,到最后顾茫引着他去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小屋。这种暗示实在是太明显了,几乎是一进门,顾茫就被重重地推抵在门扉上,昏暗无窗的小屋内只有男人低沉的喘息和接吻厮磨的声响。
顾茫睁着眼睛,脖颈被啮咬吮吻着,情潮起伏中不忘喘息道:“别亲这么上面,会被……会被少主看到……”
这个时候提慕容怜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墨熄停了一下,似乎在生生勒住自己的某种可怕的欲望,顾茫在他身下喘了一会儿,这几许寂静后,他忽然被粗暴地背翻过身来……
腰封被扯开,就着把顾茫抵在门上的姿势,墨熄仿佛隐忍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闷声不吭地亲吻顾茫的脸颊,脖颈,最后落到那个慕容怜给他烙下的锁奴环上。
这个冰冷的黑环似乎在刺痛着墨熄,告诉他无论他有多渴望,渴望地发疼,渴望地心脏几乎都要撕裂了,怀里的人也仍然是慕容怜的。
慕容怜想什么时候召唤他都可以。想怎么折磨他都可以,甚至可以主宰顾茫的生死宠辱——一道锁链,勒入骨血,掌控一生。
他抱的是慕容怜的人。
这种嫉妒烧热了墨熄的眼眶,令他更加失控地去掰过顾茫的脸颊,让顾茫趴在门板上反过来和他吃力地接吻,黑暗让他心中的野火纵得炽烈,唇舌也不知是怎么样激烈的纠缠,津液湿粘地交缠着。
顾茫的衣物很快就被他除却了,可他自己的却还没怎么乱。大抵是感受到身后之人的这种状况,顾茫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的:“每次都是衣冠楚楚地来上我,其实却……”
却怎么样没说出口,就成了一声闷哼。
“少主一个时辰后就出来了,你……要做快点……”
墨熄抽出濡湿的手指,扶着顾茫的腰,滚烫粗大的性器抵在臀间蹭了蹭,猛地就插了进去。
“啊……”顾茫一下子叫出声来,腰肢蓦地就被插得发软了,只能扶着门板勉强撑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墨熄滚烫炙热的性器在他体内搏动,那么烫又那么粗,好像要把他的脏器都灼伤。
墨熄低低地喘了口气,扶住顾茫的腰,他们就以这种站在门前的姿势开始交合了起来。顾茫所住的院落虽偏僻,却也不是一定没有人经过,门板又薄,所以他紧咬着嘴唇,一声也不敢吭墨熄插了一会儿,侧过脸去噙住他湿润的嘴唇,他张开唇办的时候才有喘息漏出了,那喘息声像是刺激到了墨熄,身下抽插的动作愈发急促,臀部撞击发出啪啪的响。墨熄的每一下顶弄都像是要顶进顾茫的最深处,几乎是要把囊袋都顶进去的狂热。顾茫在这种简直算是暴虐的抽插中,遏制不住地喘了出来:“啊……啊……”
他挣扎着止住墨熄,竭力想要自己翻过来,跟墨熄说些什么,可是墨熄只容他稍稍动弹着翻身,还没等顾茫开口,就又压上去,从正面架高了顾茫的两条腿,一时也不愿多等似的用滚热硕大的茎头在还未来得及闭合的穴口湿润地蹭了几下,然后猛地插了进去。
“啊啊…….啊……大深、太深了……墨熄……墨、墨熄……啊啊啊啊……”
顾茫被他架着腿沉闷却凶狠地操干着,从一开始的呻吟粗喘,到最后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觉得肚子都要被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欲念全无的男人顶破干穿,连垂悬在空中的脚都不自觉地绷紧了。
墨熄做爱的时候不喜欢说太多的话,但那种原始的烧烫的野性,还有那种像是要把顾茫拆吃入腹的深邃眼神,却足够令人心颤。更别说他插得那么猛,那么狠,每一下都狠狠地顶进湿润的甬道深外,急促而狂炽。
或许是门板剧烈的晃动终於唤回了顾茫的意识,他最终还是低喘急促地说:“别,别在这里,到里面去……里面……里面有床……”
什么床,简直是他的狗窝。
世上也就他有这个本事,能哄得严重洁癖的墨少爷睡到他那张破破烂烂寒碜至极的小木床上去。
“为什么别在这里?”
“会、会有人……啊……”顾茫从不是什么有所廉耻的人,读的书也不多,情绪一乱,讲话总是粗白得令人脸红,他仰着头,剧烈地喘着,“会有人听到你操我……啊……”
“你怕人听见吗?”
“废、废话!老子还靠少主发钱养我……啊啊啊……你干什么?!不要那么快……太、太快……啊……”
墨熄只是恨恨地说:“他把你赶出来最好。我养你。”
可是话虽这么说,却也是知道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顾茫可不是被慕容怜赶出来这么简单,活撕了都是有可能的。他於是抱起了顾茫,性器往里头顶着更深,顶的顾茫几乎要哭出声来,然后就着这样插入的姿势,抱着顾茫往里屋走。
他手臂结实有力,顾茫不是羸弱之人,腿将他的腰攀地极紧,两人这一路走过去,性器不曾抽拔滑出,只一下一下蹭磨着肠壁,不疾不徐,反而十分难磨。
所以等顾茫被墨熄带着倒在床上,那具强悍火烫的身躯猛地压在他身上,他抬起他的腿,重新又狠又急促地操干起来时,顾茫再也忍不住,闷哼地喘着:“啊……啊……啊,师弟……师弟……操这里……呃……就是这里……再用力一点……啊啊啊啊啊……”
顾茫总是这样,从不掩饰什么,或者正是因为他想掩饰什么,所以他才总是一副厚脸皮的模样,说什么算了算了你年纪小,我尊老爱幼让你在上面,大老爷们地互相爽到就好。
可顾茫身体又太受不住这种刺激——他无疑很耐痛,战场上的伤痛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可是他却不太受得了被插的这种爽利。他到最后总是会哭的,虽然哭着,却还要投入地与墨熄纠缠在一起。
他们俩人做爱的时候,时常都是这个样子,墨熄不爱多话,可是顾茫总是会没羞没臊地说那些太过刺激他神经的事情。你好大,插得我快不行了,再进来一点,我就要被你插坏了,你为什么那么烫,为么还不射……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墨熄被他激得不行,气的不行,撩得不行,可又拿他没办法。
顾茫是个无赖臭流氓,一张嘴就爱胡说八道。顾茫又是个卑贱至极的奴隶,所以或许他跟墨公子上床,哪怕是在下面那个,也并不是那么放不下。
他甚至会允许,甚至……不知是不是墨熄的错觉,他甚至会喜欢墨熄射进来。墨熄曾经颇为含蓄地问过他这点。
顾茫笑了,他供认不讳,他说是啊,很爽。那几下很爽,你想不想体验一下?那要不下次换我——
墨熄没让他说完,又吻住他那张欠调教的嘴,臀部埋在顾茫敞开的腿间,急促而凶狠地一下下耸动着,把顾茫的戏谑之言又变成了断续的呻吟。
墨熄是个守规矩的人。
但他却意外地很喜欢听顾茫那种几乎有些混乱失态的,近乎荒淫的叫床声,只是他不说而已。
最后他们都发泄了,顾茫近乎虚脱,一身是汗地躺在墨熄身下,后穴还瑟缩地吞吃着墨熄的性器,墨熄射进来的精液都被堵着出不去,顾茫紧实的腹部起伏着,谁知道那么劲厉、线条紧绷的男人体内,此刻已经灌满了另一个男人的精液。
顾茫发了一会儿呆,被墨熄温存地亲吻着,忽然就笑,他问:“你为什么来找少主?”
“……”墨熄沉默一会儿,难得的不自傲,闷声道,“我想你了。”
顾茫笑得更厉害了,他看着伏在自己湿津津的身上的那个青年,他说:“好一个正人君子,你就不会翻墙过来找我吗?”
墨熄怔了一下。
他确实没有这么想过。这样细细想下去,好像顾茫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他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
闪念间,顾茫脖颈上的锁奴环亮了。顾茫:“……少主找我。”
“……”
“你也该出去了,我是陪你逛的,不是陪你爽的。”
这次私会之后,到后来的那一阵子,一直到他们重新再受命出征之前,墨熄常常会来找他。望舒府虽有禁咒,可是对於墨熄而言并不是什么事。
纠缠厮磨的那些时光,偶也会有墨熄这边正把顾茫操千到失神,那边慕容怜不知又有什么事要找这个仆佣,於是锁奴环勒住了脖颈,顾茫被两种折磨交夹得几乎无法喘息,哽咽着射出来床单被弄得一片湿泞。
慕容怜性子很躁,想传召的人是不愿等太久的,所以顾茫常常来不及清理自己,穿戴整齐就匆忙过去了,他在慕容公子面前跪下来的时候,体内甚至还留着墨公子刚刚射进去的精液……
那段日子,着实是有些荒唐了,现在想起来,墨熄甚至会为自己年少时的那种不管不顾而感到怔忡。
明明是什么承诺都没有,什么未来都瞧不见。
却仿佛能一辈子这样纠缠下去,一颗心总也凉不下来。他们什么都没有,只能把爱意、控制、占有,都化作那样隆盛而渴切的纠缠。
一个是高不可及的清白公子,一个是卑贱入骨的奴仆。
最令人心惊的丑闻。
却包裹着最令人心软的青涩的爱意。
那是他们的年少韶华。
此时在幻境中,顾茫又被送到这里,“梦中人”勾起了他心里潜藏着的欲念,那么自己推门进去的时候,又会瞧见什么情形?
墨熄咬牙,盯着那扇从前看过无数次的门。
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给了顾茫更多的呼应,顾茫心念动了,“梦中人”就会得到更多的力量,愈发将顾茫拽陷其中。
可如果他丝毫回应都不给,那个鬼影是给顾茫下了药的,那种药剂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若是不及时得到抚慰,或者吃下解药,只怕同样会被折磨到发疯。
……他只能在君上的援手到来前,尽量拖延时间,维持顾茫的清醒。
墨熄沉默片刻,抬手,终於将门抵开——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被里面的人猛地推在了门板上,无助又躁郁的蓝眼睛便在黑暗中对上了他的眼眸,还未及说话,嘴唇就被颤抖着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