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熄从床头取了一些涂抹伤处的膏药,滑腻的膏体在顾茫腿间涂开来,充作润滑。
顾茫伏在床上低声道:“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
“……”墨熄沉默一会儿。
就在顾茫以为他会说什么“无师自通”,“自学成才”之类的话时,却听得墨熄道:“你送我的礼物。”
顾茫怔了一下,随即灵光一闪:“靠,不会是那本春宫图册?”
墨熄不回答他了。
他一只手覆住顾茫正揪着床褥的手背,一只手握着顾茫的腰,密实地压在顾茫身上,胸膛紧贴着对方线条流畅的肩胛。然后开始在顾茫并拢的大腿中间慢慢地开始抽插。
顾茫一开始还能不依不饶地缠着问:“是不是你弱冠时我送你的那本啊?”
“你不是说要拿回去烧了吗?”
“还说要把那家书摊给查封了。”
“你这个……嗯……啊……”
说到最后却说不出来了,墨熄每一次深插都贴着他的后穴蹭过去,药膏早已被蹭糊,在灼热的双腿之间变得湿粘不堪。顾茫被他压在下面顶着,渐渐地几乎弄不清是药膏磨蹭在后穴上蹭湿了,还是他淬炼过的身体受不了刺激,被操湿了。
他前面勃起的性器被墨熄握在掌心里照顾着,本来就已经很刺激,大腿根处被操弄的感触就愈发鲜明。墨熄尽管克制,却依旧无法控制住那越来越灼烈的情炽,他顶弄的幅度变得越来越激烈,喘息声也越来越浓沉,有好几次顾茫都能感到墨熄几乎都已抵在了他湿润的甬道口,只要再顶进来就要真的插进去了。
这种悬而未决的刺激太过磨人,顾茫简直不知道是墨熄给他的煎熬还是对他的怜护。
又或许怜惜一个人原本就是煎熬的,会有许多可念不可求,可求不可急的事情发生。顾茫伏在榻间,铺垫着的竹席在他们身下已经错位,半卷都歪落到了庆下去,整张床吱吱呀呀地晃动着,伴随着两人低沉的喘息。
顾茫射出来的时候,墨熄正是顶弄到激烈,不小心狠抵到了他柔软的甬道口,这时候才发现顾茫的后穴竟已全湿了,渴望又可怜地收缩着,被他插入了一个头,顾茫就忍不住哑着嗓子‘啊”地叫了出来。这种被侵入的刺激让他哆嗦着射了更多在席上,他已经全软的不像话了。
那双蓝眼睛里尽是水汽,顾茫几乎有些崩溃:“你……进来吧……”
“顾茫……”
“太难受了……求求你……插,插进来……”
或许是因为妖血的原因,顾茫射过之后未得满足,欲望愈发蒸腾,他磨蹭着墨熄的性器,挺翘的臂抬高了,几乎是意乱情迷地想要让墨熄完完全全地占有他。
墨熄低抽了口气,他额角的经络在突突地跳动着,喉咙干的厉害,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眶此刻瞧来应当已被欲望灼红了——他看着顾茫在他身下渴求着,他的师兄皮肤泛着桃花酒一般的绯红,那双湛蓝的眼睛微微睁着,里头全是爱欲。
妖兽情欲若是开了,便是极难遏制。
他之前与顾茫缠绵,只道是雾燕迷药的效用,如今看来竟并非完全如此。雾燕那熏香想来只是助兴之用,而妖物本身发情时的欲望便就是这样激烈的。
顾茫几乎是哽咽道:“墨熄……我……我受不了……”喉结滚动着,他的眼尾泛着红湿,“我……想要你……”
墨熄之前插进甬道的硕大的茎头还抵在顾茫穴口,顾茫像是生怕他拔出来似的,侧过脸来,一双柔软的眸子湿润地、近乎是哀求地看着他。那眼神看得墨熄小腹烫热,忍不住深吸了口气,握住顾茫紧实的腰。
他从打开的伤药膏盒里又抹了两指的药,抹在两人交合的地方,但这其实没有太大的必要了,顾茫的后穴已经湿的一塌糊涂。
墨熄撑着手臂,结实的臂腕上经络突起,他将膏药抹在自己还没有完全捅进去的茎身上,而后低头,俯身亲了亲顾茫的脸颊。
“我轻一点,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嗯?”
顾茫回应他的是侧过来吮吸住他柔软的嘴唇,与他唇舌纠缠,激烈地吻到了一起。墨熄被他这样炽烈主动地亲吻着,呼吸变得愈发粗重,他握住自己硬烫得不像话的粗大性器,茎头猛地抵进——
“啊——!”
只听得噗嗤水声,接着湿粘不堪的润滑,墨熄阴茎没入,整一根滚烫地插进了顾茫的身体里。顾茫一下子仰起头来,惊喘出声,而墨熄只觉得被那又热又湿的甬道包裹吮吸,强烈的刺激顺着脊柱上窜几乎灭顶。
他低低地喘了口气,然后就开始耸动腰肢,一下一下地往那甜腻的小穴里递送着自己的性器,他一开始动,顾茫就有些失控了,但可以看得出那不是痛的,而是爽的。
“墨……啊……墨熄……”
墨熄沉哑道:“我在。”
“嗯……啊……”顾茫被他压在身下不住地往上顶弄着,额发散乱,漂亮蓝眼睛里光芒涣散,只不住地呻吟着,唤着墨熄的名字。
没有说什么我爱你,也没有说什么更多甜蜜的话语,只是一声声名字,就让墨熄心头发烫,抽插得也愈发动情放纵。
“再深一点……嗯……就,就是那里……啊...啊啊啊……”
他们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恋人了,顾茫哪里最敏感,操他哪里的时候他会哭,会爽到战栗哆嗦,墨熄都再清楚不过。他顶着顾茫的湿润甬道深处的麻筋,那个地方只要他一插弄,顾茫整双腿都软了,只会在他身下不住地哽咽,温热的甬道紧紧包裹吮吸着他的阴茎,一下一下地瑟缩着。
“嗯嗯……操我……墨熄……”
墨熄将他翻过来,亲吻他浆果般的嘴唇,将顾茫似泣似哼的呻吟与喘息都缠绕在两人唇齿之间。
他们的心脏怦怦跳动着,那么激烈,周围的温度又热得可怕,一切仿佛都与他们无关了,时间,仇恨,罪孽,曙光,此时此刻他们就好像是十多年前彼此爱慕的两个年轻人,想就这样与所恋之人纠缠到地老天荒。
再一次高潮的时候顾茫搂着墨熄的脖颈,有些承受不住地哭了。
墨熄听到顾茫唤他的名字,又唤他师弟,还唤他公主,唤他兄弟。所有他们人生中曾经有过的身份、关系,只要是美好的,顾茫都在这激烈的缠绵中喃喃着授予了他。
像是要把他们相恋十四年来所有的真心言语,都在此一朝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