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罐啤酒,三人便逐渐打开了话匣子,从这些年各自的经历聊到了C市近些年的发展,还有去年的新冠病毒,像多年未见的好友般畅聊着。
高宴说,去年新冠,他正好有单生意在武汉谈,谈完就遇到武汉封城,被迫滞留,可谓亲眼见证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楚夏也说着英国当时的情况——
“诗韵呢?”高宴忽然问。
梁诗韵想了想,她的情况好像比两人要好那么一点。
疫情那段时间,她就在本市。
当时正好春节,父亲和继母带着弟弟回了继母的老家,母亲带着继父和妹妹一家在外旅游,梁诗韵哪边都不想去凑无趣,干脆选择加班。
加班没多久就赶上疫情,所有企业被要求延期开工,娱乐场所全部暂停营业,小区实行封闭式管理……
那段时间梁诗韵哪也去不了,整天窝在公寓里闲得发慌,好在当时身边有个陪她打发时间的人。
“我?就待在这里啊,被关了两个多月呢。”
那两个月可真放纵啊,梁诗韵想,高宴从她微表情里看出端倪:“一个人?”
“不然呢?”梁诗韵笑,但只要熟悉她一点就能看得出不是那么回事。
高宴忽然来了好奇心。
“诗韵啊,同学会上,他们说你还单身。”高宴,“这几年真没交男朋友?”
他明显不太相信她刚才的话,她一味解释澄清反倒显得有些刻意了;况且有些事也不好说。
梁诗韵於是笑:“谁说没有?可能是交往得太多了,挑不过来呢。”
“多少?没睡过的可不算。”大概是喝得有些高了,高宴又补充。
“我想想——”梁诗韵,“那也挑不过来。”
明显的玩笑,高宴当即哈哈笑起来,楚夏却陷入了沉默,拿起手边的啤酒一饮而尽。
后来又聊了一会儿,高宴回去。
他明显有些醉了,但酒品不错,脸上不显山不露水,看上去只是比平日沉默些。
楚夏送他下楼,梁诗韵也要下楼,於是帮忙把啤酒罐收拾好,想着正好拎下楼扔掉,收拾的时候却正好看到茶几下有本她从前找了好久的英文建筑书籍。
她翻看了两页,打算等楚夏回来同他借。
“送他走了?”不会儿,开门声再次响起。
“嗯,交给司机了。”楚夏看了眼桌面,“你都收拾好了?”
“嗯。”梁诗韵,又看了眼那一堆啤酒罐,“味道并不怎么样啊,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男人这么喜欢喝酒?”
“也不是说你们,我是说——”她想了想又试图补充道。
“我知道。”楚夏打断她。
中国的生意场上,想要不喝酒几乎不可能的。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买了绿豆水,要不要喝一点?”
空气里还残留着酒味,两人坐沙发上喝糖水。
“不是说这几年没有交过男朋友吗?疫情期间怎么回事?”冷不丁的,楚夏问。
“?”梁诗韵的目光从翻开的书页上收回来。
“还是说是像上次在度假山庄一样。”楚夏正转头望着她,“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也热衷起这种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