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久不曾喝白酒了,微微有些头晕,忍不住用手揉按太阳穴。
“爸,你们多吃点菜——”梁诗韵眼见状蹙眉,瞥了一眼过来换酒瓶的佣人,示意她别再拿了。
梁意侧目轻哼,忽然开始用杓子搅动鸡汤。
这举动多少有些没教养。
这还当着客人的面呢,继母有点看不过去,小声问他:“你找什么?”
“鸡心。”
“你不是不吃内脏吗?”
“以形补形。”
“?”
“我给我姐找的,给她补点心。”
“……”梁诗韵。
午饭就在梁力达好楚夏的一问一答和梁意时不时地见缝插针地阴阳怪气中过了。
楚夏喝得有点多,饭后,梁诗韵扶他去客房休息。
继母兑了杯蜂蜜温水给她,楚夏喝了觉得有点犯困,倒床上就睡着了,再次醒来发现日头已经偏西,一看,已经是下午四点。
房间及外面的走廊都静悄悄的,楚夏起身找了一圈都没看到梁诗韵,路过楼下茶室的时候,却见到了正泡茶的梁力达。
“你醒啦?诗韵被小意他们钓鱼去了。”梁力达向楚夏招手;“过来,陪我喝茶。”
楚夏走进茶室,发现梁父正在泡普洱,生普。
他把茶杯端到他面前,黄绿的茶汤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如花似蜜的香气。楚夏小小地啜饮一口,喝得出是好茶,但具体怎么好,他又说不上来。
好在梁力达也没问他这个,只问:“睡了一觉,头还晕吗?”
“……还好。”
“中午让你喝这么多,不好意思啊。”梁力达,“不过呢,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酒品。”
“……”这话,楚夏不知道怎么接,只好继续喝茶。
“我啊,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太好。公司一直靠诗韵撑着。”梁力达见他杯空了,又给他斟上,“她性格要强,有时候也会让你觉得辛苦吧?”
“怎么会。”楚夏屈指扣桌,连忙否认。
梁力达笑,自己也倒了一杯,喝完才缓缓放下杯子: “其实她以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