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楚夏。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他紧张地盯着梁诗韵,探出手摸到床边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拽过来递给她。
高烧刚退的他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目下黑眼圈未退,浓眉又纠结地皱起……
梁诗韵看着他,皱眉,又噗嗤一笑:“你先洗把脸吧。”
躺了近一天一夜,楚夏感觉自己混身都是味道,干脆洗了个澡。
收拾好出来时,发现梁诗韵正在厨房煮粥。
她煮的是小米粥,金灿灿的米粒被煮得稠稠的,不时爆破出温柔的汽泡;梁诗韵搅动着杓子站在升腾的热气中,美好得像是一个梦境。
“一会儿就好了。”察觉到身后的楚夏,梁诗韵率先打破了
“刚才为什么哭?”楚夏问她。
梁诗韵抓着杓子的手一顿,砂锅里咕噜咕噜的冒泡声一下子变得更加密集。
在这温柔的声响中,梁诗韵的声音亦变得温柔无比。
“我想过了。”她说,“两年的时间虽然不短,但比起我们往后的四五十年,并不算长——”
她重新搅动起锅里的粥,像在斟酌字句,过了一会儿又轻声道:“我们并没有不开明的父母,也都够独立,其实只要我们足够坚持,异地并不是克服不了的阻碍不是吗?”
她说完,看向他,似乎在征询他的答案。
“当然。”楚夏毫不犹豫地接口,但还有些不敢相信——
尽管刚才他剖白了自己,尽管他做梦都在盼这一刻,但复合的事,他没想过这么容易,更没想到竟会是梁诗韵先开口。
“你真的想清楚了?”他问。
“嗯。”梁诗韵点头,将视线重新转回搅动的杓子上,用一种轻得像是呓语的嗓音开口道,“我以为隔了一片海就不会爱你了,我也一直是那么做的。可就在刚才,我才知道我错了。”
她说着,自嘲般地扯了扯唇角,卷曲的睫毛下却隐隐闪动着水光。
一瞬间,楚夏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心头爱意翻涌,他三两步上前将人搂进怀里,紧紧的,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骨血一般——
“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我也不会再放手了。”他道。
怀中人微愣,然后他感到她将脸贴到他胸膛上,缓缓伸手回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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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在假日最后一天赶上了,大家新年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