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买馒头,苍冲哥哥还要帮蛮蛮洗一个月的碗。”虞蛮蛮觉得自己想出来的计策胜过当年的诸葛亮的计策,於是蹬鼻子上脸,多提了一个要求,“但是工钱都是蛮蛮的呢。”
给她买馒头还要帮她洗一个月的碗,这桩交易买家亏损了,苍冲在虞蛮蛮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个指头:“虞蛮蛮,你别在我跟前卖弄精细,怎么我就要帮你洗碗了?”
“怎么就卖弄精细了?”额头上的疼痛让虞蛮蛮感到委屈,本是滴溜圆的杏眼,垂合成朦胧的睡眼,“翁公子不再打扰小七的话,平日里苍冲哥哥不就颇有闲暇了?而且我还听小七说了,苍冲哥哥的文考过了,日后不用再去安大人那处上课,亏得我还压你这一次文考能过,如此信任苍冲哥哥的蛮蛮真是没有长眼睛。”
说到这里的时候虞蛮蛮心虚一阵,其实她压的是小鹤子,不过她是鲤鱼精,记忆颠倒记错是常事了。
只要脸皮厚一些,就能有馒头吃,也能清闲地揾银子,虞蛮蛮酝酿好言语,嘴里就如瓶注水,一刻不停地念叨:
“一天里就替裴妹妹跑几回腿,苍冲哥哥的腿忒长,身体忒旺跳,脸庞也生得忒俊的,跑百来趟气都一点不喘,无事可做的时候帮蛮蛮洗洗碗怎么了?在家里的时候你不也天天献殷情,帮乔姐姐洗碗吗?懒了大半辈子,手脚勤快些才能让乔姐姐欢喜啊。”
“还总说我到处拖狗皮,明明苍冲哥哥才是到处拖狗皮的,要不是生得如此好看,怕是去唱《莲花落》都讨不到一个子儿,只能讨得过路人的白眼。明明生得这么俊俏,嘴里说的话却一点也不招人喜欢的,白长了一张脸,要是我有苍冲哥哥那么好看,说话一定会好听。”
“呜呜,蛮蛮忽然好伤心,如果不是被苍冲哥哥的爹爹带到人间,蛮蛮这会儿可是一条不愁衣食的鲤鱼仙子……我是鲤鱼仙子,月光娘娘的干女儿,不应该是扬州里,口袋里没有半个铜钱,总是被乖龙欺负的小河婆,呜呜呜。”
虞蛮蛮眼里阁泪,捂着胸口打悲,一张嘴里半夸半骂,单说他脸庞俊,苍冲听了后都止不住笑意:“好吧好吧,我帮你洗就是了,在水里那嘴就开开合合吐出泡泡,变成人了一说起话来也是嘚啵嘚啵的,难为那打雷的狗东西,日日得听你的叨。”
“我就说,苍冲哥哥是最好的了,嘿嘿。”虞蛮蛮抆去挂在眼角上的眼泪,转而笑面待人,与苍冲细说起新的计策,“那待会儿吃完饭,苍冲哥哥就把卯卯抓走,不过你不能真的欺负她,她才那么小一只,被苍冲哥哥吓到了魂儿都得飞走。抓走以后,那个道士会和翁公子一起去救卯卯,这一次翁公子也许会因为小七不敢轻易动拳头,但是那道士会动拳头,因为那道士喜欢卯卯,他想和卯卯在一起,可是翁公子疼爱妹妹,哪里舍得卯卯嫁人呢,而且他也看不上那位道士。所以到时候那位道士从苍冲哥哥的手中救出了卯卯,那么翁公子就欠他一个人情,若能让道士和卯卯在一起,翁公子必定疼得眼睛流泪,口里流血了。你说是也不是?”
说了一大通,苍冲摸着自己的脸,只说一句:“说来说去,我这回不是给道士打就是给年兽揍了?我好歹是龙太子,以后怎么也得当龙王的啊,虽然能力不大强,被个道士打成鼻青脸肿的,想一想有点丢人。”
“为了小七,就要忍辱受屈。”虞蛮蛮嘴皮灵活,“再说了脸皮重要还是小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