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徒清在浴室脱衣服的间隙,问宿唐言:“本来不还是抗拒得很吗?怎么现在又愿意了?”
宿唐言不耐烦地撇嘴:“你不是还醉着吗?”
“亲你的时候酒醒了。”纪徒清笑,“你的身体的确很……美味。”
宿唐言瞳孔不自觉一缩,慌乱地扭头,不再看纪徒清:“是、是嘛。”
纪徒清也不在意,他脱了衣服,打开淋浴,打算随便冲一下,四下找了找没看见洗发露,就问宿唐言:“洗发露呢?”
宿唐言本来正盯着纪徒清赤裸的身体发愣,闻言猛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才说:“在这儿。”话说出口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他不好意思地咳了咳。
纪徒清说:“帮我拿过来。”
宿唐言拿起洗发露,慢慢走向纪徒清,在递给他的时候,手却不由自主地摸上了纪徒清的肌肤。
纪徒清拿过洗发露,似笑非笑:“这么急?”
“该死!”宿唐言低咒了一声,失控一般地抱住了纪徒清,唇急切地去寻找着纪徒清的。
他禁欲了一个多月,每天都在梦里被这具身体的主人干得死去活来,这样日复一日的渴求,终於在见到这个人裸体的时候攀升上了巅峰。
他渴切地探索着纪徒清的唇舌,身下阴茎充血,慢慢地,宿唐言的吻开始往下,他舔舐过那些停留在纪徒清皮肤上的水珠,留下自己的痕迹,然后慢慢蹲下来,捏住了纪徒清半勃的阴茎。
“等等。”在宿唐言吞入阴茎之前,纪徒清制止了他,他盯着宿唐言,“有为别人做过吗?”
宿唐言一怔,抿唇,忽然就有些奇异的不安:“……没有。”
纪徒清眯了眯眼:“别骗我。”
“真的没有!都是别人为我……”宿唐言下意识住口。
纪徒清扫了扫宿唐言的阴茎,不明意义地笑了声,然后说:“继续吧。”
宿唐言被这一下子弄的,神智也从欲望中清醒了几分,但他也无从解释,他的放荡在圈里是出了名的,这时候想解释都更像是欲盖弥彰一样。
他咬了咬下唇,忽然觉得嗓子眼里有一点异样的涩意,他猛地吞咽口水,才把那种涩涩的感觉压下去。他深呼吸了一下,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回了纪徒清的阴茎上。
虽然没为别人做过,但好歹也享受过别人的服务,因此宿唐言虽然动作生涩,但都做得很到位,甚至努力尝试了一下深喉,然后咳得半死。
纪徒清抚摸了一下他被水打湿的头发,然后把他拉起来,手伸到后面,手指轻轻抚摸上微张的穴口,啧了一声。
“怎么了?”宿唐言有些茫然地动了动。
纪徒清说:“不扩张就松了,你是被人干过了吗?”
“没有!”宿唐言立刻否认,他心中慢慢升腾起一种奇异的委屈,抿着唇,偏头不看纪徒清。
纪徒清笑了笑,凑近宿唐言的耳边:“那就是因为我了?看到我就忍不住湿了吗?还是因为咬了我的东西?嗯?”
宿唐言被这么一说,就好像躲在心里阴暗角落里的一只小动物被猛地戳了一下,又痒又难受,总觉得那种情绪像是生气,又像是不安。
纪徒清便笑:“这么松,之前一定自己玩过吧?”
“才没有……”
“嗯?”
“……没有松。”宿唐言咬牙,瞪着纪徒清,“我才没有松!”
纪徒清一怔,随即失笑,没想到宿唐言居然在纠结这个问题,霎时间有种哭笑不得的情绪浮现心头,他无奈地说:“不看看气氛吗?”
纪徒清吻上了宿唐言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一只手慢慢伸进了宿唐言湿热的后穴,缓慢地扩张着。
宿唐言的后穴一张一缩,穴肉缠绕在纪徒清的手指上,让纪徒清忍不住说:“嘴那么硬,其实后面不还是对我依依不舍?”
宿唐言气急,看着纪徒清的眼神恨不得想要咬他一口解解恨。
纪徒清笑了笑,拔出手指,也不管扩张没扩张好,直接握着阴茎,抬起宿唐言的一条腿,把阴茎往里挤。
宿唐言转了个身靠在墙上,腿直接绕在纪徒清的腰间。
纪徒清往前挤了挤,身体也靠在宿唐言身上,轻笑:“真乖。”
宿唐言十分没有气势地瞪了他一眼,其实和抛媚眼差不多。
纪徒清不理他,把阴茎抽出一点,然后再重重地顶进去。
“唔嗯!”宿唐言不自觉发出一声闷哼,随即被自己咬住嘴唇给吞了回去。
纪徒清大拇指指腹揉搓了一下宿唐言的下唇,让宿唐言不自觉松开了牙齿,纪徒清说:“怎么每次都这样?”
宿唐言说:“被你干就很没面子了,再被你干得乱喊乱叫,不是更没面子?”
“都被干了,还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纪徒清捏了捏宿唐言的脸颊,“倔得要命。”
说完,他不再出声,埋头在宿唐言后穴中抽插着。
花洒的水流在两个人身上流淌,宿唐言搂着纪徒清的脖子,头靠在纪徒清肩上,身体无力地瘫软着,随着纪徒清的抽插节奏,身体一颤一颤的。
纪徒清低声问他:“爽吗?”
宿唐言说:“闭、唔——!闭嘴!”
纪徒清轻嗤了一声,乖乖闭上嘴,抽插却更为狠辣,总是执拗地折磨着宿唐言后穴的敏感点,也不敢宿唐言的后穴越收越紧,几乎让他的阴茎都感到了一丝疼痛。
宿唐言勃起的阴茎无人理会,只能随着抽插的动作一晃一晃,但却始终勃起着。
在又一次被顶撞上敏感点之后,这段时间以来积攒的快感终於一下子爆发了,宿唐言甚至觉得眼前闪过了一片白光,他神情空茫,无力地靠在纪徒清身上,阴茎却射出了好几股白浊,后穴也收得很紧。
纪徒清也差不多了,被宿唐言夹了一下之后,也闷哼一声,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