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默按部就班地给楚长酩做BMF测试。
他带来的是一个便携式的测试仪器,按照他的说法,这个仪器经过他的改装,测试出来的数据不会自动上传到人口管理局。
当100%的alpha导向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所有人的神情都变了变。
凯尔默尤为激动,他几乎把那张纸捏出一个洞来,满脸通红地望向楚长酩,目光痴迷。不过这种痴迷,显然不是对楚长酩本身,而是对一个罕见的、珍稀的切雅血脉后人。
楚长酩不动声色地坐在那儿,只是静静地按着刚刚被扎出来的那个针眼。
在诺里斯和列尔西斯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凯尔默语气狂热地对楚长酩说:“先生!可以给我您的联系方式吗?”
楚长酩眼神微妙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边上沉默的两个男人,把手腕伸出来。两人的光脑对接,自动添加了联系方式。
得来全不费工夫。他看着光脑中属於凯尔默的联系方式,这么想着。
卡罗特曼两兄弟没有留太久。列尔西斯的身体需要有专业的医护人员陪伴,而楚长酩这个处在下城区的住处显然无法提供这些。在楚长酩进行过一次精神疏导之后,格列兰元帅看上去好多了,至少嘴唇多了几分血色。
当然,诺里斯三世提出要楚长酩和他们一起走,干脆和他们住在一起,但楚长酩拒绝了。他说他留在这里还有点事情,诺里斯自然也没有强求,他将他的地址交给楚长酩,并且和他约定每天见一次面。
在他们离开之后,楚长酩没急着联系凯尔默,他先联系了歌女的医生,了解他离开之后这段时间里,查勒的情况。
这位医生的名字是科伦,似乎是歌女中较为年长的成员,但是在性格上却完全不像是其他那些为所欲为的歌女成员,他温和,甚至懦弱,在团长遭遇这种事情的时候,几乎为难地要哭出来。
科伦说,楚长酩离开的这几个小时中,查勒的状态有一些变化,他开始感到疲惫和嗜睡,而发情期还尚未离开,这让他更加难受了。他只能躺在床上。
不过除此之外,他的状况倒还算可以。
基因病毒到底已经出现了很多年,因此黑市里自然有不少相对应的缓解药剂。因为还不清楚查勒的身体中是什么样子的病毒,歌女的人不敢给他买太过於专门性的,只能买一些温和的、通用类型的。
科伦试探性地给查勒打了一针,在经过再一次的检查之后,发现这根针剂有一些功效,但并不是非常的起作用,查勒的基因环依旧在慢慢地崩溃,只是速度被延缓了一些。
如果持续地打入,或许查勒可以活很久,但这是在不考虑抗药性的前提下。
对艾力特的拷问自然也在进行中,但似乎不容乐观。
这位……狂信徒,信仰十足的坚定,并且坚信自己的确是在为林伽服务,在为复兴神的荣耀而奋斗。
楚长酩考虑自己如果摆出林伽的身份来,能不能让艾力特开口。但他还是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好在歌女的人也并非是毫无办法。不管是严刑拷打还是上一些谜幻性的药物,这个没有经过任何严格训练的学术型研究人员,总能吐露出一些东西来。
在和科伦交谈完之后,楚长酩去网上查了一下关於昨天晚上那场袭击的新闻。
经过一晚上的舆论发酵,网上对於这场袭击的看法不一。死的人不是很多,但当初目睹了艾力特博士和歌女一行人的其他人们,却把舆论导向了另外一个方面。
似乎很多人都意识到歌女来到了兰德尔,只是没人发现冷山之子查勒当时也在场。
要知道,歌女……是有很多粉丝的……
楚长酩几乎哭笑不得地看着网上一片祥和地称赞歌女,网友们都在唯恐天下不乱地期待着歌女会在兰德尔搞出什么么蛾子。
他关掉了光屏,计算着时间,给凯尔默发了一条消息。
“你好,凯尔默博士。”
凯尔默很快回复:“有什么事吗?”
隔着网络,谁都不知道凯尔默冷绿色的眼睛中泛起幽光,他舔了舔唇角,意淫着网线对面的青年。
事实上,如果楚长酩知道凯尔默的生平,恐怕他就不会这么放心地准备把这件事情交给凯尔默了。
凯尔默的确算是个正派的研究人员,但他拥有非常极端的生殖崇拜,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靠F指标说话的,如果是低等级的人,那么凯尔默完全就不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自然,他认为这些人没什么研究价值。他干嘛在蝼蚁身上浪费时间?折腾他们很好玩吗?
因为这种心态,凯尔默在学术界还算是有个好名声,虽然谁都知道,那是因为他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