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顶进子宫了。”傅哲深呼几口气,压下体内躁动不安的欲望,贴在苏御耳边问道:“我先拔出来吧。”
苏御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不要紧。”
“我生来就是给人干的。”
傅哲呼吸一窒,“什么?”
……
“你为什么会知道监管局的驯化方式?!”
“说啊!”温子墨对着西装男嘶吼道。
男人双眼发红,好似发了疯,他的双手紧拽着西装男的衣领,几乎将他连人带桌一起拎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吴栓吓得冷汗直流,卑微地解释道:“地下妓院里调教性奴都是这样的,我给他们进过货,在旁边看过几次,学了点,其他的我不知道啊!”
吴栓玉倒没有说谎,他的手段的确是从妓院学来的。而妓院用的手段属於监管局的低配版。
用最简单粗暴方式,培养出一批病态的斯德哥尔摩患者。
西装男的双手还被铁圈固定在桌面上,此时被温子墨连人带桌椅一起提了起来,几乎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两只手腕上。吸管粗的铁圈几乎陷进了皮肉里,但是此时吴栓玉丝毫不敢挣扎。
“你后面还对苏御做了些什么,最好一字一句地说清楚。”
温子墨捏着一把手术刀抵在西装男的眼睛上方,刀刃离眼球很近,只要手一抖,就能扎进去。
“不然我现在就捅死你。”
吴栓玉脸都吓白了,满脸冷汗直流。
他咽了口吐沫,颤颤巍巍地说:“我,我把他扒光后,反拧着胳膊绑起来,用皮带和木棍抽他的奶子和下面。说他只是长得像人的畜生。”
“我给过他吃的!但是他很倔,不吃也不喝,我就把他吊起来,不让他睡觉,昏过去了就用皮带抽醒。”
“后来抽皮带也叫不醒,我就在村里找了点家畜配种的畜药,给他打了点。他醒过来后发情了,难受地挣扎,我就找了两个铁环,穿在他的奶孔里,找了根绳子拴在了地上。”
发生在窑洞里的事儿,他的侄子是不知道的,可眼前这个男人仿佛能看穿他的脑子,哪怕他只是隐瞒了一点无关紧要的细节,都会瞬间被对方一眼看穿。
吴栓玉右手的五根手指已经被全部砍掉了,鲜血淌了一桌子,现在哪怕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不敢再撒半句谎话。可滚到嘴边的话却卡在牙缝里,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你没有说完。”温子墨抿着薄唇,点出西装男刻意隐瞒的部分。
手术刀又近了一点,扎在了眼窝里。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隐瞒一句,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鲜血涌了出来,灌满了整个眼眶。
“别扎!我说!我说!”吴栓玉已经吓破了胆。
“他实在是太倔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倔的人,怎么打都没用。”
“我就跟他说,他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生来就是当畜生的,注定就是被人操的下贱东西。如果硬要把自己当个人,他的亲人都会遭报应的,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然后,他就哭了。”
“没有哭出声,就是自己低着头默默地掉眼泪。”
吴栓玉仅凭着最后一只完好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温子墨的神色。
眼前的这个男人此时已经卸掉了所有的伪装,露出了他原本的真面目。
用来遮掩目光的眼镜早被摘掉,原本温文儒雅的男人此刻气势逼人。
温子墨单手拎着男人的衣领,阴鸷的眼底涌动着血腥的红,上挑的眼尾恍若两把开了锋的利刃,凤眼锋锐的吓人。
他紧紧地咬着牙关,侧颈的血管若隐若现。
男人身体的每一寸骨骼和肌肉中都蓄着恐怖的力量,却好似被什么东西极力压抑着,下一秒就会爆发出来。
没有人敢在此时撩拨他的神经。
这个男人,离疯狂只差一步。
“没了!真的没了!就这么多!”西装男崩溃了,他像一只落水的鬣狗,丑陋的脸上糊满了血水和眼泪,脏的不成样子。
温子墨红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西装男的眼睛,在确认他没有再隐瞒其他消息后,松开了男人的衣领,“你才是真正的畜生。”
西装男瘫软的身子落回座椅上,金属凳腿摩抆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我后面也没办法了,就只是试试!这种鬼话他肯定是不会信的!再然后就被你的人接走了!”吴栓玉的仅剩的那只眼睛里写满了真诚。
不,苏御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这是监管局对待流窜在外的双性人,最狠毒的一种洗脑方式。
能逃脱监管局抓捕的双性人多半生活坎坷,他们的亲人都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被收监后,他们的亲人不仅需要面临的是行政处罚,还有牢狱之灾,多半都无法善终。在剥夺睡眠和永无止尽地性虐的强压下,基本上所有双性人都会下意识的认为,是因为自己才导致了家人的不幸。
而苏御小时候亲眼经历过父母的离去。
从始至终,都将一切的过错归咎在自己身上。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
温子墨用手捂住脸,低低地笑了。
沙哑的笑声里满是悲伤和苦涩的味道。
胸口涌出一阵刀割般的剧痛,温子墨用力捂住胸口用力喘息。喉间带着撕裂的气音,好似一台破了洞的风箱。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白。
温家的家法打伤了温子墨的腰椎,导致他在跳窗逃跑的时候直接摔进花坛。再次断裂的肋骨戳进了肺泡,引起了血气胸。强行出院之后温子墨一直四处奔波,一直没有时间好好修养。
现在极怒之下他的身体已经是强如之末。
温子墨揪着胸口的衬衣剧烈咳嗽了几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