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大海照在他的身上……
曾经浸透的欲望和贪婪的私心欺骗了心,安钦缓缓将手虚搭在玻璃上,阻隔无法触碰,但覆上指尖的温度好烫,似乎能够直接感受对方的体温……
里狩属於大海,亚特兰蒂斯的神话真的会存在吗,他强烈的崇拜渴望殊不知早已成为波塞冬的子民,柏拉图时代的文字虚幻可令人着迷,我们不能停止想象,也无法停止爱。
白垩刺甲鲨是海洋顶级掠食者,是早已在人类无数轮回前便已灭绝的物种,无论里狩的出现是否违背天意。
安钦问了问被蒙蔽的心,心却说,情不自禁……
所有的姿态放缓映入眼中,无缘无故的吸引和追随,没办法怠慢细节要全部掌握,安钦调整了呼吸,竟然发现手足无措,对於下一秒的判断需要思考,他只好怔愣在原地。
里狩移臂后复位,横掌间带水,抚腿贴边推压一线,张弛有度尽情将身体抛后,快意淋漓尽致。安钦的身体在变化,那感觉太强烈了,充实而胀满,反射愈发汹涌……
抬起手背欲盖弥彰置於唇前,他快步转身离去,害怕再慢一点就要被看到鼓突的秘密。
落荒而逃,实在是……太像了。
里狩和白垩刺甲鲨……
世界线交汇的瞬间,安钦有那么一刻希望里狩留在身边,而不是潜海之下亦或其他,哪怕就这么阻隔对望,未出现过的思念泛泛而出,悬吊的桥梁摇摇欲坠,连同他的心抛去高空。
平复后安钦前去更衣室正巧帮里狩拉开潜水服后的拉链,湿漉漉的柔顺卷发还在滴水。
宽阔的脊背上覆了水珠,还有的从发梢滚落指节。
潜行十分消耗体力,里狩乖顺的坐在安钦身边靠着,“还在流血吗?”
长时间屏息心肺的缘故吗,他的嗓音很好听,安钦甚至小声地回答,想更多听清属於他的声音。
帮里狩抆拭湿发时,他在静静的牵起安钦贴好创口贴的伤手,凑近脸蛋缠绵悱恻摩挲了会,突然扭过头,“还有吗?”
安钦疑惑,“什么?”
里狩这会试探着举起自己的手,像错了事儿的小朋友。
只见那上面划痕深浅不一,全部都是新鲜的伤口,沾血的齿痕看上去甚至都有逗弄强威胁性牛鲨留下的痕迹。
安钦无语,“……”
里狩借安钦的手捂住双眼欲哭无泪继续说,“嘤,它们不会有胜算的,大意了!”
“……”
所以,安钦还是决定相信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