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显示骤降的气温把很多计划裹到窒息,被大风刮的翻折的伞,和在漫长的时间里步履匆匆的面无表情。
立誓在今年找到对象的小芳数着日历唉声叹气,手机解开又锁屏,她无精打采拨了拨碗里的饭菜,胡乱思绪疯狂在脑袋里蹦野迪。作为新生代独立女性理应嫁娶自由,可祖上之令难以违背,再者大年时面对七大姑八大姨的说教甚至有些倒胃口了。
工作日食堂坐了不少人,有发顶仅剩几颗毛囊还活着为科研事业奉献的学者,偶尔打过照面的实验室理工科前辈们在饭堂之上开启新一轮研讨样本的长期培养。
几道艳丽的身影突然走进食堂,年轻人的朝气蓬勃真不是盖的,大老远青春的气息袭来,活力又生机,还沾着学校生涯的稚嫩和不谙世事,是群这一批送来实习的学生们。
“学姐。”
他们端着餐盘围坐在小芳这桌,说话的是锡纸烫帅小伙,脸嫩的感觉能掐出水来。
小芳锺情於成熟稳重魅力四射的年上,对年下不感冒,即使对方是个小帅哥,但她正准备礼貌的回应着,谁料对方紧跟着一句:“安博士呢?”
“……”
学姐,安博士呢……
窒系的转折,小芳伸手将滑落的鬓发夹到耳后,打算高贵冷艳的回他你猜,可目睹同行几个女生也好奇的投来视线,她清了清嗓子正经回来,“近期应该一直在军事委员会。”
实习生对这个概念并不陌生,国防和军队组织建设的最高军事机构,研究员能够直接参与兵力部署一定做出某些重要研究文献。
他们大肆夸耀以示钦羡,再次庆幸跟随了年轻有为的安导师。学术课题的不同教授解法安钦会选择贴合教材并且受用的技巧,上他的课大有兴趣所在,不急不缓的声音和语法条理清晰,最关键的是他还会给学生们划小测重点。
小芳见他们侃侃而谈只是安静听着,因为她的话只说了一半……
从哪一天开始,大概是时节刚过立冬,一切都没什么不同又隐约察觉到几不可见的蛛丝马迹。
有段时间,安钦就像真正海上的云雨,肆无忌惮地倾洒而下然后畅快淋漓地飞入潜海和浪花相拥,无拘束自由且恣意,仿佛他已经成为了海。
因为在那个艳阳高照的晴空里,发间稀碎的光晕泛闪着金芒,安钦被温暖如初的清风拥护,站在那片实验的海域旁边他默默地抬起头,眺过了人群空间,径直找到里狩。
笃定了只要抬起头,就可以看到他。
从那一天起,上级部署的通知文件让安钦将近有几个月的时间都在外地奔波。
几次会议的名单都抹去了安钦的名字,实验实践研究组别带的实习生临时换了导师,海洋地质杂志刊的寄送堆据员工储物柜无人认领。
而第一次在这段时间之中遇见安钦,小芳细致整理归纳的文件档案最终没能交付出去。
安钦还穿着大衣,突然出现办公室的步履匆匆,他刚拷走u盘,正要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却怔愣着顿在了原地。
当雪落下是静悄悄,毫无征兆的。小芳感慨今年南方的初雪来的相较往年都晚,但它总能吸引人的渺茫思绪,因为所处地域一年到头也极少能看见雪下,天数一只手便算得过来。单薄而轻盈的洁白片片飘落,人们好像在雪下的时候都可以忘了畏惧寒冷,踩在积雪和枯枝上冬雪一捧,沿着来路想到就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