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呸呸,住脑!
雪峤晃了晃脑袋,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将视线投向元曜肩上的伤口,只看了一眼,他立刻移开视线。
肩上的伤口是一道砍伤,本来应该是用线缝上了,但刚刚抱他的时候把线崩开了,血淋淋的皮肉外翻着,看着...有些吓得腿软。
“这是谁弄的?你如今的地位,怎么还有人敢砍你......”
“越是身处高位,想杀我的人就越多。”元曜笑了笑,“不过凭那些人还伤不了我,我这伤是在战场上受的。”
“你知道自己有伤,为什么还抱我,伤口开裂要是感染发脓了很危险的,你这不是闲的吗,简直是自找麻烦,故意卖惨......”雪峤蓦地卡壳,紧急刹车。
“王爷,我多嘴了。”雪峤低下头。
元曜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说对了,我就是故意卖惨,那你心疼了吗?”
“......您开心就好。”
“雪峤。”
“嗯?”
“前段时日京中不太平,我不敢放你出去,没想将你关起来,这几个月你受苦了,等回到京中,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只要晚上能回府,我什么都依你。”
元曜语气诚恳,雪峤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人怎么隔一天一个样啊,一会凶巴巴一会又这么卑微,真让人捉摸不透。
没想关着他都关了三个月,要是想关那还得了?
“先上药吧。”他打开瓶子,面色复杂的看着那道伤口,将止血粉均匀的撒在上面,“光上止血粉不行,回去记得找太医再处理一下。”
元曜一脸甜蜜:“听你的。”
*
如元曜所说的那样,雪峤回府后,出行再没受过阻拦,在宫中伺候过他的宫人们也被送来了府里。
既然元曜喜欢他,那他不抗拒跟元曜演一演柔情蜜意,元曜虽没有皇帝好哄,但说白了男人都一个样,撒个娇服个软,顺毛捋,没什么拿不下的。
跟那老皇帝都能过,跟元曜有什么过不下去的。
元曜年轻,力壮,长得也好看,虽然总是喜怒无常,但院里干净,没有争宠的妃妾,简直太省心了,这是在月老跟前都求不来的缘分。
他刻意爬床,谄媚求欢,结果演技被元曜一眼戳穿,得到了两个赤裸的评价:
“你这样很假。”
“做自己。”
雪峤灰溜溜从床上爬下来,只好每天给自己洗脑,洗着洗着,他有时候都恍惚,自己是不是洗太过了,最近怎么一看见元曜就眼睛发直,直愣愣的往人家裤裆处瞧。
“公子。”陈小将裹着绒布的手炉递到雪峤手里。
“明日就元宵了,你们这儿元宵有什么好玩的没?”
“那天京城有灯会,可热闹了。”
“到时候咱们去瞧瞧。”雪峤卧在美人榻上,翘着二郎腿,感叹,“真好,这儿比宫里舒坦多了,想去哪儿去哪儿。”
陈小自小就在宫里长大,闻言很是认同的点头,“王爷对公子好,府里也没那么多规矩,公子您自然待得舒心。”
“哼,他对我才不好。”
“我对你不好?”门外,男人风尘仆仆的走进来,在门口脱下披风,随意丢到桌子上。
雪峤心虚地摸摸鼻子,转开话题,“王爷下朝了,用过膳了吗?”
“用过了。”元曜摆手让陈小出去,自己则托起雪峤的腰,在美人榻上挤了个位子,“明日元宵,宫里有宴席,礼部请了东周戏团表演,要不要跟我一同进宫。”
雪峤想也不想,“我不,我想去看灯会,宫里我已经呆够了,再也不想进宫了。”
最近雪峤在元曜跟前越发胆大,元曜对此很是满意,他喜欢的是真实的雪峤,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可怜美人。
“好,那我跟你一起去灯会。”元曜笑着说。
“你不去宫里没关系吗?”
“陛下会理解的。”元曜低头含住雪峤的唇,轻吻了一口。
雪峤吞咽口水,下意识回吻过去。
这段时间元曜老是撩拨他,亲他,摸他,就是不做到最后一步,雪峤已经快变成盯裆猫了,再不解决一下简直对不起自己。
少年主动攀上男人脖颈,大胆又放浪的坐到男人腿上,“你脱裤子,我想要......”
“这么直接么?”
“你不想?”
元曜:“夫人最大,听夫人的。”
“什么夫人,你别乱讲。”
“我已请求陛下赐婚,早晚的事。”
雪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这么快,我还没答应呢,你都不问我。”
“那我问你,你愿意么?”
雪峤眼神一转,勾唇轻笑道:“愿意。”
能吃软饭,当不翻面的咸鱼,还有大鸡儿夫君在床上伺候,他乐意至极。
“天底下再没这么好的事了。”雪峤又笑嘻嘻的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