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力量强大到一个地步以后，封印自然会突破，封褚也会丧命，而他就能彻底自由……

然而，恶鬼的他永远想不到，只要与封褚继续待在一起，他就只会是祁玉卿，而不是臭名昭着、阴冷无情的恶鬼。

生前对封褚的爱能够时时刻刻提醒他，让他的人性战胜鬼性，永远不变回那只手染鲜血、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眼泪克制不住地从眼眶滑落，滴答滴答。

下一秒，屋内的灯亮了起来。

封褚看到祁玉卿琥珀色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水雾，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脸颊，眼角和鼻尖都有些红。

“别哭啊。”封褚垂眸看他，慢慢地去吻他脸上的泪水，声音温柔：“以后永远在一起？”

祁玉卿紧紧攥住封褚的衣角，轻轻点头，哑着声音：“嗯。”

不想离开了，也不想继续过那浑浑噩噩的日子，更不想继续杀戮，他只想和面前这人在一起，永远地在一起。

谁都不能分开他们！

是鬼又怎么样？

他不会让封褚知道的！

永远都不会！

“学长……我喜欢你……”

喜欢了很久，从生到死都喜欢着你。

即使被鬼的恶性占据灵魂的时候，也不愿意伤害你。

对你的爱甚至唤醒了早就失去的人性……

“我知道的，我比谁都清楚。”对着殷红的嘴唇不断亲吻，一遍又一遍，吻到呼吸变得急促，仍然缠绵地与对方勾在一起，舔弄着柔软香滑的舌头，不断吮吸，品尝着极致的美味。

额头亲密地抵着额头，封褚深邃的眼睛带着一丝笑意地盯着祁玉卿水雾朦胧的琥珀色眼眸，呼吸交错间，他低低地说，“叫一声吧，你知道的，我想听很久了。”

祁玉卿盯着他看，一脸迷离地轻声叫唤：“老……老公……”

“嗯，乖老婆。”封褚笑得狭长的眼睛弯弯，脸上充满愉悦，声音低沉：“真好听。”

祁玉卿揽住封褚的脖子，仰头去吻他。

琥珀色的眼底充满了喜悦，含糊的柔软声音一遍一遍地叫着：“老公，老公，老公……”

封褚回应他的吻，与他唇舌交缠，宽大的手掌顿了顿，沿着他的腰线抚摸，滑过裙摆，钻进里面，温柔地轻抚套着黑丝的大腿。

刚弄伤不久的右手手心只残留着非常细小的痕迹，明明才弄伤不久，几个小时过去，却只残留少许痕迹，愈合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这让封褚不由得想起与祁玉卿相遇的那个晚上，明明被车子刮到脚了，也流出大量的血迹，却在进医院的时候，只有小小一道伤口……

别想了！

封褚的眼底闪过一抹厌烦，控制住大脑不去思考。

他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祁玉卿，吻得他喘不过气，还在用力掠夺他的气息，尽情地品尝他的味道，宽大的手掌在祁玉卿的身体上不断轻抚。

温热的躯体，柔软又真实，这都是活人才可以拥有的，怎么可能会是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