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霁的脑子都快被气得缺氧,他大口呼吸着,重新把脸埋进了剩下的枕头里。
他不想再跟梁晋禹说话了,也不想同人纠缠。
就当是错误一场吧,正如梁晋禹所说,他不缺,也年轻,他能遇到更好的。
梁晋禹见他没再说话,便道:“伤口记得抆药。”
宋心霁从枕头里侧过脸,他的脸颊被蒙得通红,目光却前所未有的冷淡。
宋心霁:“你可以走了。”
宋心霁:“我刚刚是骗你的,没有别的人来睡我,是我自己弄出血了。”
梁晋禹分不清他在说谎还是实话,左右宋心霁嘴里真真假假太多了,当你以为是真的时候,他又总是给你一个巨大的“惊喜”。
宋心霁说:“刚开始没认出你是谁的时候,我都不让你碰,你又怎么会觉得在你离开这短短的时间里,我会去找别的人上床。”
宋心霁:“你说得对,我们就是乱七八糟地搞在一起,结束得也很差劲,我没有任何方法能够让你再信我。”
宋心霁:“我只是以为,如果像最开始那样和你重新上床了,你会不会对我心软一点。”
说完后,宋心霁别过头,嘴唇笑了笑,眼睛却有点湿润。
似自嘲,又像受伤,宋心霁说:“果然是我痴心妄想了,现在我也想明白了。”
宋心霁:“我总会忘了你的,一个月不行,那就两个月,三个月,或者一年两年。”
宋心霁坐起身,他从纸袋里拿出衣服,当着梁晋禹的面穿了起来。
他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露出几分因为醉酒而难受的苍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