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人?
然后把手机放在腿上,懒洋洋地靠上椅背,眼光直勾勾地盯住江桥,抬了抬下巴。
江桥发楞,对方就微笑起来,眨了眨左眼。
这一眨勾得江桥胸口发热,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也打开附近的人,对唯一百米内的头像发送了好友申请。
他的心怦怦直跳,既羞涩难堪又期待,心想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这叫什么,比赛出轨?该死的胜负欲。
他等着,等着,对方却不通过。再瞧到人家的手机屏时,又是花花绿绿的网络游戏。
江桥被吊住了,不禁自我怀疑:难道他在自作多情?还是加错了人?靠。
正想着,何新楠道:“老婆,我们哪站下啊?问好几遍了。”
“……”
这称呼让江桥想起昨晚那小三的信息,冷冰冰道:“Gamla Stan。”
“现在是哪站啊?”
“还没到。你不听报站吗?”
“哦哦。”
“你们坐过站了。”
对面的男孩子突然开口,那声音磁性低沉,像喉咙里装了个调音器,悦耳得令人屏息静气。
“啊?”
江桥先是被那声音闹得心痒,接着便一惊。
虽然他自认有数站名,但刚才犯傻,被男人勾了魂魄,可能又他妈坐错了。
不禁懊恼,趴在窗上往外看,试图辨认。刚打开谷歌地图,地铁就停了。
江桥推着何新楠下车,看向站名标牌,又核对地图,发现这明明是上一站,没错啊。
他正迷惑,手腕却被人抓住,劲儿很大,猛地把他又拽回了地铁上。
车门紧跟着关闭。
车窗外,何新楠还在看标牌发楞,那黑乎乎、阴沉沉的身影随着列车开启,消失不见。
手腕还被牵着,后背贴上宽阔的胸膛,江桥几乎让人搂在怀里,面颊迅速升温,全身僵硬,动弹不得。耳边传来一声调笑,酥得他手脚泛麻:
“小姐,你老公连路都找不着,还跟他干嘛,当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