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精液很湿,感觉很黏稠,并没有想像中的炽热滚烫,却像毒虫吐的汁液,糊满了整个小穴。毒得他四肢发软,脸颊烧烫,神经麻痹。
满脑子都是荒唐的想法。
他在被欺负,被占有,同时也被疼爱,被照顾。
江桥后悔起来:他没想到内射能这么……这么影响他。人的体液交接,在某种程度上类似於动物的标记行为,果然比器官碰撞更能建立联系。
那种被填满的感觉如此清晰,就像湿淋淋糊状的胶体,黏住了他的每一寸内里,让他混乱不堪,难以言喻。
让他在陈书竞身下张着腿,流着水,被对方的热度包围,心脏酸软成一片,人也快融化了。
一个人但凡自重一点,都不能这么妥协,任由男人肆无忌惮地玩弄。可他总想着最后一次了,遇不着了,因此总把底线放低。
低得离谱。
现在他自食恶果了,他欲罢不能。
色情的画面像跳帧电影,一遍又一遍回放。他拎不清了,理智和性慾混合,乱成一团毛线。
江桥告诉自己:操,别想了,没必要。反正很快他就会回家,回到老家长霉菌去。
他会忘了陈书竞。
一切都会像没发生过。
江桥攀着陈书竞的手臂,任由对方搂着他,抚弄他的脊背,抱他去卫生间清理,又牵到厨房吃东西,说怕他脱水,或者伤肠胃。
他披着陈书竞的睡衣,趴在餐桌上发呆,等人去厨房煮面条。
一抬眼就见桌上一片狼借,是之前做爱弄的,实在是不堪入目,忍不住站起来收拾。
等到陈书竞端着碗到客厅,就见江桥弯着小腰在那儿忙活,屁股的弧度若隐若现。
而屋里干净了许多,纸巾全扔掉了,摔倒的红酒瓶也扶正,各种污渍水渍抆掉了不少,还怪贤惠的。
真可爱。他之前的对象可没人会打扫卫生。
陈书竞看着有趣,心念一动。
他点了根烟,懒散地斜靠着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江桥。那瞳仁漆黑透亮,意味不明。
江桥问:“怎,怎么了?”
陈书竞站近了,低头用阴影罩住他,把一口烟喷在他鼻尖。那是粉色烟嘴儿的大苏烟,烟草味不算浓烈,但仍熏得江桥鼻子发痒,低头躲避。
他心想,陈书竞之前抽烟都避着他,显然知道他不会。上次故意熏他是在船上不高兴了,这次又是干嘛?
陈书竞问他:“受不了?”
江桥:“其实还好。”
陈书竞冷冷:“还好?”
江桥莫名紧张,小声道:“干嘛啊。挺,挺好闻的?”
这反应取悦了陈书竞,不禁捏捏江桥的小脸,笑道:“你刚才说想去伦敦读研,家里不给钱?”
江桥垂头,“嗯。”
“我也在伦敦读书。”陈书竞道,“刚好reading week,又摊上老师罢工放俩周假,前女友在这儿上学,我就来陪她。现在分手了,不如早点回去。”
江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