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给他买戒指,江桥人都晕了,软绵绵地想要陷进人怀里去,脸颊绯红地小声问:
“那另一个你……”
“我不戴。”陈书竞道,“本来就是逗你开心,想太多可没意义。”
江桥一僵,“我知道,我就想抱抱。”
陈书竞就笑着抱住他,“宝贝,你以后戴着戒指,再碰见别人挑衅,就可以打他了。”
江桥:“啊?”
陈书竞就握住他的手腕,抬起来摩挲着指骨,让他看戒指中间的凸起。他吐槽这打人还挺有杀伤力。
“打颧骨上方。”陈书竞用指尖一敲,“避开太阳穴,这块儿痛得要命。或者咬肌也行。”
江桥明知道是瞎哄,也禁不住笑道:“你很有经验啊。”
“我小学经常打架。”
“后来呢?”
“后来我爸带我参观那个……天河监狱。他和监狱长是同学,在里边吃了顿饭,太难吃,不敢了。”
这重点,可以。
晚餐想去新开的Tiffany蓝白咖啡店,到负一层发现太小了位置少,需要提前预约。
江桥有点失望。陈书竞就请问会员能例外吗,不能。那哈罗德会员?Penthouse私人服务会员?WLA俱乐部会员?
最终还是坐了进去。
江桥笑他爱办卡,陈书竞就道:“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江桥:?
他们晚上做爱,陈书竞发现江桥总放不开,不禁十分心烦,拧着眉把鸡巴拔了出来,带出黏糊糊的淫水。
江桥一惊,忙问他怎么了。
陈书竞就用手臂搭着床沿,撸了把性器,不冷不热地假笑:“没怎么。就觉得你挺厉害的,我可真没劲,操不爽你。”
江桥:“…… ”
他心里七上八下,连忙软绵绵地蹭过去讨好:“不是啊,就是你昨天说不喜欢太骚嘛……我怕你腻……”
“我有说过?”
“……你忘了吗。”
陈书竞就想了想,“床上说的你也当真?傻啊。真腻了谁闲得理你。”
江桥无言。他岂止每句话都当真,简直是字字都反复回想,就差用框裱起来日夜揣度。
陈书竞观察着他的表情,突然把人拎进怀里,盯着他的眼睛瞧,“江桥,你可别搞自我厌弃那套。”
“什么?”
“以前有个女的,分手了闹自杀,恶心。”
他冷冷道,“咱俩你情我愿,受不了随时走人,别给老子盖锅,说谁伤害谁,好吗?”
江桥:“……我不会的。”
他哪有那种资格。条件差这么多,日子都算是偷来的,过一天少一天,多一天赚一天。
江桥想到一首歌曲,里边欢快地责骂渣男:你背了良心债。想想有点好笑,又有点悲伤。
陈书竞是不会的。
他虽然年轻气盛,但他的良心安安全全,干干净净,束之高阁不受风吹日晒,还日常滋养。
是绝对不会背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