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陈书竞把烟头灭在纸里,不紧不慢地说:“到时候你还在读书,我也不打算回国,如果都在伦敦,分手了也陪你过。”
江桥一呆,“不是,我……”
陈书竞冷了脸色,“你还想要什么?”
江桥就说不出话了,好像跳远时蓄力了很久,突然被轻易打断,就再也无力为继。
广场上灯光如火,人群是聚集的草团,随风涌动。小美人在光影下脸色苍白,正好有种鲜花被烧灼的灰败,眼底是最后一丝血色。
他说对不起呀,我不是要给你压力。
那晚他们把画放回家,又出门吃饭。陈书竞对江桥到底有点怜惜,就让他伸出手掌,摘下餐厅桌上的玫瑰的花瓣,在腕上摆了个爱心。
“我也不是不相信感情。”陈书竞说,“可那玩意就像画上的Godiva夫人,纯洁的高尚情操谁都想要,但我找不到那种感觉,江桥。”
江桥摇头道:“我知道,是我傻逼,我错了。”做情人还要求爱,简直像做犯人还要求情,有病。
“不傻啊,你挺勇敢的。”
陈书竞把玫瑰拂开,看着他笑,带点儿情色的腔调,“我们之间还是你先开始的,记不记得?你可多有勇气。”
“最好结束的时候也洒脱一点。行不行?”
“……行。”
江桥虽然答应了,但并不敢确定。理智上他很清楚,现在这样有吃有喝有男人,已经足够好了,不能再幻想别的。
但人总要做梦啊,又不是屍体。
江桥控制不住心里涌动的情绪,只能让那愚蠢的迷恋和痴心沉闷发酵,变成看不清的、更灰暗的东西。
那晚陈书竞还是送了他礼物,说当作去年生日的弥补。
俩人打车到Mayfair的拱廊商店,走过复古英式的两排橱窗,在关门前二十分钟抵达劳力士店。
店里都是古表,有一块正好在江桥出生那年出版,表面是明亮的浅粉色,内圈和背面都有他瞧不出含义的数字,既漂亮又光滑,特别体面。
江桥颤巍巍地戴在手上。
Tiffany的戒指和劳力士的表,想想如果没遇见陈书竞,这辈子他也不打算买。竟然轻轻松松全得到了。
就挨帅哥几顿操而已,这谁能不爱啊?
只可惜他自己不配被爱。
江桥一边清醒,一边又更加沉迷,好像站在早晚淹没的船上,却又高兴能够扬帆远航。只能越陷越深,最终溺亡。
陈书竞把他搂进怀里,享受着他柔软的肉体和天真的爱意,心里对未来没有丝毫打算。揉了几下鸡儿微硬,就低头亲吻脸颊,让他摸一下呀。
江桥一摸就羞红了脸,这还在商场里呢,啊混蛋。那牛仔裤布料下性器凸起,像驯马的长鞭,都不用抽他就主动湿了。
他疯了,在黑灯的拱廊里和陈书竞做爱。
江桥捂着嘴,不敢叫,随着节奏扭腰摆臀。窍细的身体被颠得上下耸动,摇摇晃晃。
一条腿立着,另一条腿被抬起来缠住劲瘦的腰际,高跟鞋松垮地颤抖,脚背紧绷。
陈书竞换了个姿势,让他扶着橱窗挨操。於是腕上那块昂贵的手表砰砰地往玻璃上撞,听得他心惊肉跳,爽得穴里直绞,差点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