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久没做,江桥高潮得很快,窍细的身体抽搐着,一泻千里。那透明的黏液一股脑地涌出阴道,把相连的下体搞得一团糟。
陈书竞翻身将人压在胯下,扯过裙子,把淫水吸掉了,加快速度继续操干,干得他全身发抖,腿在腰两边荡着,像被生煎的活鱼,却享受的。
事后,陈书竞搂着江桥,温柔地亲吻脸颊,低声跟他说话,温暖干燥的手掌抆过锁骨和胸脯,拥抱爱抚。
毕竟是有手段,那动作很稳,语调又轻,江桥刚被粗暴索取过,现在又被捧着宠爱,一时间骨头酥软,深陷在落差感里,头脑不清。
他冲动了,脱口而出:“你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你挺特别的。”陈书竞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觉得?”
“伦敦。临行前晚。”
果然。
江桥想,二十虚岁的男孩儿,哪怕表现得还算冷静,但那晚肯定很恐惧。人之本性,就是从同伴处寻找慰借。
书里提到过的,这是情感牢笼,恋爱陷阱。在正常交往中不会发生,所以不具备现实意义,不堪一击。
陈书竞好天真啊,上帝。
他以为是真的感情。
这俩人厮混了两天,没怎么出酒店。接着江桥从酒店搬走,到了金地旁某栋写字楼。
这是间复式公寓,崭新装修,两百多平。陈书竞扔了两箱衣服过来,江桥整理归类,熨平收好。
他收了陈书竞的项链,想回礼,就在清晨爬起来,跑去买手链和领带夹。说虽然麻烦,但你戴一定很帅,喜欢。
陈书竞笑起来,“小变态。”
江桥问他:“你在家里怎么样?”
陈书竞:“不错,快坐化了。”
江桥扑哧一笑,扑过去抱他,顺手给他揉捏肩膀,“那还是红尘俗世好呀,是吧?”
这会儿疫情已经完全控制,陈书竞不一定住这边,但会带他出门,逛逛北京。
这地方真有特性,既不像上海氛围活泼,也不如南方城市俏丽,四方又朴素,气候不宜人。但它仍然是政治中心,太阳高升之处。
每年都有十几万应届生留下,也有无数人留不下。
德胜门的汽车比人还多,西二旗的地铁永远挤爆,天通苑的环境饱经舆论抨击,仍然不缺人住。
某天陈书竞没事,拉他去太古里逛街,在北区一家网红brunch吃饭。听见邻桌的漂亮妹妹聊天,说跟李XX的侄子约会。
江桥压低声:“可能吗?”
陈书竞头也不抬,“那位是个纯gay。”
他说那种家庭,其实管得挺严,后代从政不轻松,要么一路铺,要么不出头。有些会想从商,能自由点。
“但市场不好,”陈书竞道,“哪行都难搞。资源和人脉说是你的,其实还是卖给上一辈,继承都难,更别提超过。”
江桥认真地说: “你可以的。”
“拉倒吧,”陈书竞捏他的脸,“哄人精。不过确实,我也觉得。反正我还年轻。”
年轻就是本钱。
可惜,没人能永远年轻。
江桥莫名心慌,又投了一波简历。之前北上广都试过,回馈不多,这次有私心了,专注北京。
夜里做完爱,他爬起来看邮箱,看到拒信,情绪低落。被陈书竞瞧见,瞥了电脑页面一眼。
江桥忙关上电脑,挪进他怀里,搂住脖子亲了亲,“还没睡呀,喝水吗,还是酒?”
“不用。”陈书竞说着,朝电脑抬了抬下巴, “江桥,你毕业后打算去哪?不如留在英国。”
“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