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渊很生气,澜临说不信任他。
沉着脸色磨紧后牙,可生气又能如何?对澜临打吧舍不得,吼吧不忍心,操吧,且不说小上仙现在身体虚弱,细细回想来,竟是没有一次是真正让他舒爽快活的,每次都哭哭啼啼半死不活……想必他也是不喜欢的。
不能打不能吼不能操,那便只剩下哄了。
这么一想,行渊更恼怒了,明明该生气的是他,怎的最后哄人的也是他!
身后的气场越来越阴沉,勒在腰间的力道越来越用劲,压迫呼吸肋骨生疼。
“……痛。”
禁锢在腰间的手臂一松,宽大的手掌贴上腰揉了揉。
澜临蜷起身体,小声道:“痒。”
行渊:“……”
“啊,啊啊啊!嘿嘿,哈哈哈哈……不要……”被狂挠痒痒肉的澜临笑得浑身乱缠,眼角涌出泪花,在行渊怀里翻来翻去挣扎扭动。
“哼。”行渊挑眉,怕痒,很好,他终於知道以后该怎么治这娇气兮兮的小上仙了。
澜临笑得全身发软,抓着行渊的手指不让他继续挠。
顺势握住澜临的手,行渊凑上去亲微扬的唇角,“你应该多笑笑的。”
澜临怔了怔,笑意凝住。
行渊又亲了一下,“很好看……小上仙,你是不是害羞了?”
“我没有。”
“耳朵好红。”
“我没有!”
“变成毛茸茸给你摸好不好?”
“我没……好。”
行渊很郁闷,为了讨好澜临,他竟这般……毫无底线。
巨大的凶兽不爽地甩着长长的尾巴,沿着石壁边缘缓慢地绕圈。小上仙骑在凶兽背上,俯身趴在软绵绵的茸毛里,指腹轻轻去摸耳朵顶端的绒毛,蹭一下,耳朵尖就抖一下,捏一捏,耳朵还会耷拉下来。
澜临一会儿摸耳朵,一下揉脑袋,玩得不亦乐乎。
凶兽被揉得炸了毛,驻足原地喉咙里低低警告着嘶吼,澜临不知是无畏还是没听懂行渊的意思,抚平后颈立起的毛毛,拍了拍凶兽软乎乎的屁股,示意,不要停,继续溜圈。
行渊:“……”
凶兽乖乖地迈开大爪子继续绕圈。
“澜临。”
“嗯?”小上仙心情好了,说话声音都软不少。
“重荒的景色美吗?”
澜临手指一顿,缓缓松开了尖耳朵,“很美。”
伸手轻扯长长的胡须。凶兽龇牙咧嘴,尖锐的獠牙折射幽幽寒光,一脸凶相,强忍一口咬下去的冲动,任由小上仙胡作非为……
“啊。”澜临低声惊呼,指间捏着一根胡须,“不小心拔下来了。”
凶兽:“……”
忍了!
澜临有些歉意,“我不是故意的。”冰凉的手指把断掉的胡须插回远处,勉强卡在浓密的皮毛里,假装它不曾掉落过。
凶兽晃着脑袋抖了抖身子,胡须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行渊,你脱毛。”
分明是你手欠拔下来的!
凶兽怒吼一声,暴躁地撒丫子绕圈狂奔。澜临猛地往后一仰,险些摔倒,下意识地揽住凶兽的脖子,单薄瘦弱的身体跟随着左摇右晃。待凶兽宣泄完内心的恶气放缓脚步,澜临早已晕头转向,软绵绵趴着不肯动了。
低吼一声,“老实了?”
澜临焉焉的,把脸埋在绒毛里,不说话。
甩了甩尾巴,凶兽漫不经心道,“等出去后,你带我游玩重荒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