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寝宫门外的侍婢们看到文煞过来,立刻低眉敛目,轻轻地将门打开。
时辰已晚,莫离早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他总是喜欢在腰上卷着被子,但却要把脚露出来。
文煞坐在床边,将手中的锦盒放在一旁。
大掌将莫离有些冰凉的脚握进手中。
换做之前,文煞也无法想像自己会做出忍不住去碰另一个男人的脚之类的事。
总之,他在莫离身上,有了太多次例外。
莫离的脚被一股温热包围着,整个人睡得更是舒服。
他翻转了一下身子,把脸埋得更里面一些。
文煞俯身,一手托着他的颈后将他扯进自己怀里。
动作中,莫离惺忪地开了开眼,看到是文煞,嘴里咕哝了两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文煞忽然觉得这样的莫离十分可爱,捏住他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半梦半醒的莫离,唇齿很容易便被撬开。
文煞的舌长驱直入,疯狂地掠夺着他口中的迷津。
「嗯……」
莫离有些喘不过气来,发出了一声抗议的嘤咛。
文煞松开他的唇让好让他喘喘气,但手上功夫却一点也没松懈,没两下子就将莫离的睡袍给卸了。
将赤裸的莫离抱到自己腿上,文煞的手毫不犹豫地滑到莫离身下。
这会儿,莫离是想不清醒都很困难了。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莫离还是覆住文煞在自己身体上不断游移的手。
「可……可不可以不要……很痛……」
文煞扶着他的脖子啃了一下,在莫离胸前留下一道暧昧的银丝。
「这次不会痛。」
莫离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刚才被文煞揉按的□被一个冰凉的物体抵住。
温暖的身子忽然接触到低温的事物,莫离没来由地一阵紧绷。
他赶紧回过头看,发现文煞正打算将那白脂玉球往里推入。
莫离心惊,赶紧扶着文煞的肩膀将自己的体位撑起一点。
「这是什么!」
他惊叫道。
文煞的手按着莫离的腰不让他动弹,但也没有打算回答。
莫离大概意识到了什么,颤着声音道:「文煞,你不能这么对我。」
文煞的眼对上他的,有些不屑,更多的,是毋庸置疑的强横。
莫离看到文煞这样的眼神,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了任何转圜的余地。
莫离的挣扎忽然静止了半晌,身子也软了下来,文煞还以为他打算放弃抵抗了,手上的劲也松了一点。
谁知便就在那时,莫离像发了疯一般,猛地推开文煞,自己也因为使劲过大,身体眼看就要往地上摔去。
文煞眼明手快,一把便将人捞了回来。
被文煞抓回来的莫离再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巴掌就往他脸上呼去。
文煞又岂能容得了莫离这般放肆,右臂一挡,便将他的手挥了开来。
莫离不顾手上的酸麻,即刻又抬起手胡乱挥打。
一只手不够就用两只。
文煞对莫离莫名其妙地发疯也失去了耐性,轻易地将莫离的手反剪在身后,一个使劲便将莫离整个人都压在了被缛上。
莫离虽然手动不了了,但双腿还在胡乱瞪踢,文煞一怒,便用膝盖也将他的腿压制住。
这时的莫离,便与那刚从水中被捞出来,放在砧板上蹦跳待宰的鱼一般。
文煞拾起刚才被莫离打落的玉球,原有的仅有的一些为数不多的怜惜也被莫离的反抗磨得消失殆尽,只是对着那穴口就要强行推入。
莫离将脸埋在软枕里,咬牙闭气,身子绷得像块石头,竟也能让那玉球无法再侵入半分。
文煞火气上了来,点了莫离下身的麻穴。
阵阵内劲冲击着穴道,莫离的身子再也硬不起来,那蘸着药油的玉球便逐一地被塞进□之中。
文煞见玉球已经全部没入,便将莫离一把扯了起来,仍旧是刚才那个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
莫离还是在继续着无声的抗拒。
他的手不断地推打文煞如坚铁般结实的胸膛,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地战栗着。
文煞不耐烦地用一手制住莫离胡乱挥舞的手,另一手揉着他的腰际。
莫离见双手被制,但又如何能甘愿被人像玩物一般对待,顿时气急攻心,张了嘴就往文煞的颈动脉狠狠咬去。
文煞见莫离动了真格,赶紧往旁险险一避。
莫离便一嘴啃到了文煞脖子与肩膀的接连处。
莫离咬得很重。
他死死地扣着牙关。
牙齿深深地刺入文煞的血肉之中。
那双原本清亮温润的眼,已经被愤恨的神色所占据。
很快,带着铁锈的腥甜味就溢满了口腔。
鲜血顺着莫离的唇角淌了下来,又沿着文煞隆起的肌肉曲线,不断往下滑落。
这一次,是文煞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感受到莫离的恨意。
是的。
人的棱角,确实会被时间的流逝,亦或者是生活的波折所磨平,如娇贵、如傲气、如清高。
但,总也有一些例外。
有一些棱角,是与人的生命连在一起的。
这些棱角,就算是面对死亡也无法撼动分毫。
比如说,尊严。
此时此刻的莫离,正在被文煞逼到了一个悬崖之上,如履薄冰。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抗,强者与弱者的对抗。
没有硝烟,但却充满了浓浓的血腥。
或许莫离便是那误入蛛网的彩蝶,就算把自己美丽的羽翼挣破,也无妨。
只要能逃离,只要能逃离。
这世上,能让文煞见血的人不多。
而且在此之前的,几乎都去阎罗王那报导了。
文煞绝不是什么秉持正义与善良的主,就算是莫离,在见了血之后,也要有本事承担起惹火文煞的后果。
说起怒火,文煞并不比莫离的小。
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众人的温顺。
而眼前这样一个瘦弱平凡的男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自己的底线。
他举起手,正要一掌劈向牙关紧咬的莫离。
但在掌风快要落下的时候,却硬生生地停住了。
因为,他看见了,莫离脸上的泪。
那晶莹剔透的泪珠,连成串儿,满满当当地从莫离的眼角滑落。
那么多泪,像开了闸的水一样。
不停地、不停地向外淌着。
有些滑落颌角,有些则与莫离口中的鲜血混在了一起。
那点点滴滴的温热,滴在文煞肩上,活生生的,像一种控诉。
这一掌,却是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文煞的手覆在莫离的后颈上,一下一下地捏揉着。
感受到莫离的颤抖和慌乱,文煞难得地在心中叹了口气。
爱咬就让他咬吧。
文煞在莫离耳边轻道:「把它们弄出来,一颗一颗慢慢来。」
话还没说完,肩上的疼痛越发明显。
莫离咬得更是用力了。
不过这点小伤,文煞还不至於放在眼里。
「做到的话,我就让你见那两个人。」
感觉到身下的人一愣,嘴上的力度霎时松了不少。
文煞揉着莫离的腰,「我说到做到。」
莫离战栗着松开文煞的肩膀。
那里的血肉,模糊成一片。
任泪水决堤半刻之后,莫离忽然发出一种如若人之濒死时发出的惨叫。
那种绝望的叫声,即使是在文煞这种杀人如麻的魔头这里,听得也是这样的触目惊心。
莫离窍细的脖子高仰着,泪水与鲜血混成一片,弄脏了胸前。
他就这样声嘶力竭地叫着,一声一声地,那种赤裸裸的伤痛,毫无掩饰,仿若能穿透人心。
直到声音再也发不出来,莫离只能无声地恸哭着。
剧烈的抽泣让单薄的胸膛不断起伏,身子也像剥离了所有的力气,疲软地靠在文煞胸前。
犹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莫离的后穴才开始微微张合着,似乎要将那些异物排出。
文煞环着他的腰,一直没有松手。
莫离的十指紧紧地抠刮着文煞的后背,留下道道抓痕。
这次的行为,绝对是无意识的。
呼吸调整了无数次,莫离双眼紧闭。
当第一颗玉球被排出体外时,文煞明显松了口气。
玉球滚落床榻,发出一声轻响。
这是一段漫长的行刑过程。
那五个玉球,仅仅是五个,却像千万把凌冲的刀,一刃一刃,毫不留情地割在莫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