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律转身就走了。多的话都没有。
林妄就坐在汤羽身边看完了全场。最后是谢律他们那队以微弱比分优势赢了,但是男孩子们并没有敌我之分,结束了大家都一起约着出去嗨。
兴奋的男孩们闹哄哄的,谢律在旁边收拾东西,对手班一个男生飞过来啪的拍了一下谢律的背,勾着肩膀跟他说话。
「谢律,晚上吃火锅还是去酒吧?一起?」男生笑得很爽朗,溢出来的青春气息。
林妄起身的时候瞥了一眼,刚好一颗旁边凑近的脑袋挡住了谢律的侧脸。
谢律偏头,轻轻撞了下男生的胳膊,神秘地说:「不了,今天有事。」
被拒绝的男生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挑了挑眉,「懂的!谢哥威武!谢哥加油!」然后利落的边挥手边跑远了。
谢律无可奈何的扯了扯嘴角,眉心微蹙,勾着书包带,往他反方向走。
他任由旁人误会,那是他的幌子,他太明白,放肆挥霍的青春里,太多看不清的真相掩盖在爱情的表象下面,默念着恋爱大过天,於是大家都能潇洒原谅。
和汤羽走到校门口,林妄脑海里还是翻搅着那匆匆一瞥的残影。他本就无心约会,心不在焉的告别了汤羽,他也没有回家,而是回到了球馆。
刚刚比赛结束,又是周五,大家陆陆续续走掉之后馆内已经空无一人。
他穿过球场走向更里面。
推开更衣室的门,穿过球场的风呼的一下猛灌进屋内,窗户是关起来的,窗帘也拉着,风吹不出去,砸在窗户上啪啪作响,像嚣张的挑衅。
林妄转身关上了门,一室静谧与昏暗。
更衣室是有人的,在换衣服,刚脱掉上衣,隐约得见肉体在模糊光线里晃动。
「你怎么这么慢?」林妄直截了当的开口,语气也是冷冰冰,罩在口罩下像蒙了一层霜。
但对方好像不甚在意,继续脱着裤子。
「送汤羽回家了?」低沉的声音反问道。
林妄无语,向对方走过去,背靠在衣柜上,推动旁边开着的柜门一开一合。
「没有,在校门口给打了车让她先回去了。」林妄语气淡淡的,伴着门摇晃的吱呀声显得有些冷漠。
那人似是有些不赞同,伸手拦住了本来就摇摇欲坠的门板,言语里带了点调笑的意味:「你就让喜欢你的女孩子独自回家?」
「哦,那我现在去把她接回来,一起吃个饭,看场电影再送她回去你说怎么样?还是你自己去送她?」林妄也有点想笑,边说边拉下了口罩,那被兜了很久的嘴唇放出来红嫩嫩的,念出那个人的名字,「谢律。」
谢律衣服还没换上,运动过的身体被汗液流得湿漉漉的,蒸腾着热气,熏得房间愈加暖烘烘,裸露的手臂撑着门框,另一手往前掐住面前的脸蛋轻轻一扯,是近乎宠溺的语气说着:「坏男孩,又不叫哥哥。」
然后咬住了面前的嘴唇。
很轻。接着就含住吮了一口,吸住下嘴唇细细舔吻,本来就温软的唇瓣在男人的舔弄下愈发升温,林妄不自觉就张开嘴探出舌头,想让对方也含几口。但对方却不领情,细密的吻着嘴角,反反覆覆吸食厚嫩的唇瓣,也不缠住他的舌头交吻。
「谢,唔。」林妄被挑逗着,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微愠的情绪被温柔地搅散,他伸手勾住了谢律的脖子,把自己送得更近。
谢律吐出被吻得湿滑的唇,舌尖滑过面前白皙的下巴,脸颊,再到耳垂,灼热的气息打在耳廓上钻进耳蜗,强硬的声音却像哄着男孩:「宝贝,叫哥哥。」
彷佛注入催情剂。
林妄湿漉漉的眼睛快要滴出水来,里面是滋生的情慾,身体的记忆在复苏,与对方舌吻的快乐引得他轻轻抖了一下,黏腻的声音就在谢律耳边:「哥...」
火热的吻瞬间就盖过来,谢律把林妄狠狠抵在衣柜上,撩起双腿放到腰侧,啪的拍了一下身前的屁股,强势冷硬,「夹好。」
命令被送进对方的口腔里,红嫩的舌头终於被狠狠吸食,大量从口中分泌的津液都被吞进喉咙,疯狂的像要将彼此吞食干净。谢律的手顺着臀部向上伸进林妄宽松的衬衫里,毫不留情地按上小巧的乳头揉搓,拇指上下快速的刮蹭。谢律感觉腰间的腿猛地抽搐了一下,含住的小舌也失去力气,滑了出去,没兜住的汁液溢出嘴角,林妄身子软得不行,「别,哥,痒。」
谢律不闻,拖着林妄的舌头在空气里交缠,再勾到自己嘴里细细的嚼,林妄舌根开都始发麻,呜呜的口水越流越多,沾得下巴滑腻一片,他感觉整条舌头都快要被吞进对方的肚子里。
「等下舔舔就不痒了。」谢律下流的胡说八道。
谢律见自己确实弄得狠了,托住林妄的腿放下来,把人抱到了窗边的桌上。他脱掉的衣服还没换上,上身裸露着,先前在球场上闪现的躯体现在就赤呈在林妄面前。
剧烈运动过后的汗水还没有消散,亲吻缠绵发出的粗重喘息把他衬得无比性感,汗珠顺着身体流下去,在腹部的沟壑里分叉再隐入下体。
林妄觉得自己要被烫坏了,眼睛是,身体也是。
谢律揉着林妄的耳珠子,顺着脖子舔舐到锁骨的凹陷里,「今天怎么来篮球场?」谢律一边解开衬衫的扣子,一边问林妄。解到倒数第二颗的时候停下了,纯黑色的布料从左肩被剥掉,没有全部敞开的衣衫挂在手臂上,白嫩的皮肤被一口咬住,继而被舔湿掉。
这是谢律最喜欢的方式,在衣服下面越白的地方越是爱咬,生出红印子,盖起来又不会被别人看到。
隐秘又色情。
林妄挣扎着想推开吃着手臂内侧软肉的头,却根本提不起力气,舌头滑溜溜的绕着腋窝打圈,平日被藏起来的肉软嫩肥厚,敏感得轻轻一刮就引起一个颤抖。林妄又痒又舒服,情慾凶猛的扑过来,他拚命想夹紧双腿,但是谢律夹在他腿中间,大开着的臀缝无法控制的被一股喷涌出来的热流淋湿了。
林妄受不了,抱着谢律的头小声求饶,「我想好了,唔,轻点,」谢律叼住一块肉吸了一口,「你上次说,那个,嗯,这个夏天过去就,」林妄觉得今天太过漫长而温柔的前戏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啊....」烫热的唇舌含住了早已硬挺起来的乳头,舌尖绕着颗粒旁突起的小疙瘩强硬的搔刮,右手抠着没法含住的另一颗,揉几下再捏往外扯,发了狠似的突然展开猛烈的攻势。
还空着的左手直直钻进松松垮垮的裤子里,大掌罩住隐秘的器官一下一下的磨,早被湿润过的地方满是温热黏腻,蹭得手心立马变得水亮。
林妄还没有回答完,被突然的三方攻势搅得失了智,嘴里也吐不出字句,双手抓着谢律的肩背爽得流泪。
「因为这个事情吗?」谢律嗓音愈加暗哑,挤出的字眼像一粒粒飞溅的火星砸在林妄耳朵里,他恍惚想起,谢律本就是这么野性的人,温柔是外衣,目的是占领。
谢律从他被啜得殷红的奶头上抬起头,邪气的舔了下嘴角,「但我今天不想谈怎么办?我现在只想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