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靠在谢律怀里迷迷糊糊好一会儿,谢律给他抆拭的时候大腿根还在无意识的哆嗦。林妄后知后觉他进门没上锁,说给谢律听的时候被谢律无情地扯了把耳朵,嘲笑他傻,又调笑他色胆包天。谢律说他问体教拿了钥匙说晚上会锁门,其他人不用再过来,但林妄也懒得管,地上的痕迹谢律怎么处理他也不想关心,反正他说再也不来了,哼。
再来是小狗,林妄晕乎乎的在心里发誓。
林妄和谢律根本意义上来说不是一家人,但抛却那一点点血缘的根本,他们已经一起生活了14年。谢律是澳洲出生,却从小就不喜欢在澳洲生活,西方文化意识深刻的父母无奈但也放任自由,一直是请了人在国内照顾。当初谢律父母领着林妄到谢律面前,温柔的告诉他有个国外的朋友听说谢家小少爷一个人在国内生活,父母也不常在身边,就把自己的孩子也送过来给他做个伴。他们不愿抛弃事业却也希望谢律至少不那么孤独,谢律谈不上这是好是坏,那时候的他太小,无法笃定爱恨,预知成长。
第二天在家里醒过来,林妄的身子还软绵绵的,疼痛不明显,就是有些乏力。房间里冷气很足,下面应该是涂了药,他忽然醒来会觉得有点冷。强撑起力气下床走进卫生间,应该泡一会儿温水会舒服点。
林妄磕磕绊绊躺进浴池意识就开始涣散,眼皮似撑也撑不住,热水哗啦啦注入,蒸汽在屋里散开。他觉得身上每个细胞都舒服得要睡着,眼前雾气弥漫,他躺着,什么都不用想。
但其实又控制不住的会去想谢律。
林妄很多东西都不在乎,他在很小的世界里长大,生活的包围圈只围住了他和谢律两个人。当初借口把他送给谢律家只不过是命运扔出的套环,因为他的环太小而在套进去的时候被比他先长大了一点的谢律圈住,然后再也无法挣脱。
因为性格冷漠倔强,强制和谢律一起生活的林妄在学校反而从不和谢律说话。他知道他们住在一起背后肯定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虽然对他来说,在原生家庭或这里几乎没差,但也无力感激。
刚开始的时候,林妄在学校见了谢律都会绕道走,他在众多人面前看见谢律就越是为自己的身份羞耻,而公共场合谢律根本束手无策。笨拙的小孩就这么傻乎乎的成长,由於差了两个年级的关系,在学校其实也很难碰面。少年人的硬气是坚韧的,会传染,你不说我也不说,时间长了便无从在人前开口了。
从小到大他也不爱社交,但长相出众,貌美清秀却冷淡,皱眉的时候有微微的凶戾感,在学校被欺负谈不上,但有人挑衅,也凶巴巴的会露出爪牙,而且对方最后都会莫名其妙被报应。
后来关系变了,林妄知道那些是谢律在帮他回击,但他也不想打破大家眼里他们形同陌路的关系。情敌也好,对手也好,越庞大阴暗的背德关系越需要光明正大的虚假表象,他希望,人们只要看到尖锐的冰山一角就好。
而自从上大学了,他们明着水火不容,私下的谢律越来越喜欢逼他崩溃疯狂,逼他撕掉每一处被他置之不理而翻起干裂的死皮,看嫩肉里面鲜血流淌,再陪他一同等待癒合。
在急速的成长里这样的谢律让他愈渐感到幸福而无望。
数不清的放纵的情慾背后真正支撑着彼此关系的感情有多少,畸态的疏离与亲昵之间巨大的空白什么时候才能填满,还有机会填满吗?会不会放弃?会不会倦怠?他对谢律说他想好了,但其实如同废物,什么都不知道,扎破一颗蜜果,便只顾盲目的吸干甜腻的汁水为止。
谢律走进浴室的时候他还在神思游离,胡思乱想。室内水汽太多,他感觉大脑都要被蒸发了。谢律跨进浴池,把他捞起来,自己垫在他身下,给他按脑袋。林妄靠在谢律胸前,又感觉好像活过来了。
「哥,」林妄泡久了,嗓子也像浸在水里,开口都带着潮湿的水润。「干嘛去了。」他侧头贴着谢律锁骨戳溅在喉结上的水珠。
谢律低头看了看林妄被蒸软了的眼睛,说;「健身。」
林妄撇了撇嘴,「你怎么就精神这么好。」林不乐。林羡慕。
谢律弹了弹男孩的脑门,收了手,把林妄拉上来点,掰着下巴去亲他。开始还慢慢轻轻的咬嘴唇的,一会儿就换了极致色情的吻法,一口一口像吸食蚌肉用力舔吮。
「因为要操你。舌头伸出来。」
谢律一下下挠着他下巴,从上而下的亲吻让他被迫承受得更多。他仰着头,软舌颤抖着露出来,谢律的大舌便顺着他的舌面伸进嘴里,瞬间将其包裹,贴合着交缠。像操穴一样谢律的舌头疯狂在林妄嘴里进出,不同於平时的舌吻,直白露骨的舌交让林妄喉口发痒,似是因这玩法新鲜得了趣,他反手去勾住谢律的后颈,把自己送得更深。
谢律的亲吻越来越凶,托着下巴的手慢慢探到林妄的喉结处轻轻揉捏。林妄头仰着,喉口被压得很紧,口水难吞咽下去,堆积的液体就被谢律吸走,就像大口吞噬着生物的野兽。
在林妄情迷沉醉时谢律忽然用力一按,舌尖随之往更深的地方伸去,勾住林妄柔嫩的小舌头用力一弹,林妄瞬间睁大了双眼,疯狂的刺激把他绝望的尖叫堵在喉口,无助的哭喊只能从鼻音里发出声,泪水不要命的往外流,连脚趾头都在打颤。他崩溃的挺起腰想推开男人,却根本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