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KTV的某间包厢气氛正浓。十几位学校领导和老师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时不时向坐在最中间的年轻男人敬酒。夏榕则躲在角落,一边吃水果,一边盘算该怎么离开。
他不喜欢这种场合,只是不得不来。今天下午,教务处长说谢承要向母校捐款,金额高达三千万,於是便安排了这场应酬。
谢承的名气很大,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出道不算久,花边新闻也很多,但是仍然红得一塌糊涂。
夏榕感觉自己的后颈有些痒,於是伸手挠了挠。那里本应是一片光滑洁白,此刻却贴着厚厚的信息素屏蔽贴。虽然也有其他更为隐蔽的款式——比如颈圈,戴起来就像普通的装饰品——但是韩若起的咬痕有些深,已经过去好几天,还能看到明显的痕迹。夏榕没办法,只得遮掩起来。前几天上舞蹈课,有个学生问他怎么了,他说发了疹子,正在敷药。这个位置确实比较敏感,但他只是一个Beta,并没有引起注意。
他在韩家整整度过七天。当然,这是他后来才知道的,他被操得糊里糊涂,连白昼都分不清,哪里还知道时间。第七天的时候他不再发情,韩达平便嘱咐佣人帮他洗澡,又叫他休息好了再去上课,已经帮他请好病假。夏榕第二天爬起来回家换衣服,然后去学校报道。上课的时候,他没有看到韩若起。韩若起是表演系的学生,舞蹈课只是他的选修课。他给韩若起打电话,没有人接。
他白天上课,晚上回家睡觉,又恢复了规律且单调的生活。如果不是后颈的咬痕依旧醒目,他几乎以为之前的发情就是一场梦。
服务员又送进来一些洋酒和吃食,狂欢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夏榕站起身,准备去趟洗手间。
他拧开洗手间的水龙头,洗了把脸。抬头时身后突然出现一道身影,差点吓他一跳。
「啊——谢、谢承,您好。」
谢承点头示意,然后在他旁边洗手。夏榕刚要转身,谢承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怎么了?」
「你这里,有些松了。」谢承有些冲疑地触碰一下夏榕的后颈。他记得这个人,好像是个Beta,但是刚才他似乎看到……
「啊?」夏榕愣了一下,连忙看向镜子。不知何时,屏蔽贴已经垂下一角,隐约露出里面的咬痕。
「不好意思,我,我这里有疹子……」夏榕慌张的摀住后颈,顾不得跟领导打招呼,急急忙忙跑出KTV。
夏榕不知道谢承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过即使看到,大概也没关系,估计谢承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第二天,夏榕上完课,被教务处长叫到办公室。教务处长笑眯眯地揶揄道:「看你平时不爱说话,没想到还挺会处理人际关系。」
夏榕一头雾水。原来谢承正在拍戏,负责指导舞蹈动作的老师生病了,谢承打电话过来,指名叫夏榕过去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