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炀想让它跳得多快,它就跳得多快。
亲到分离时,黎洛的嘴唇又红又肿,不是因为被粗暴地对待,而是因为被温柔地含吻了太久。
“要用吗?”段明炀拿着那盒套问。
黎洛躺倒在书桌上喘息,衣服已经脱了个干净。此情此景,像极了曾经那一场夹裹着不甘与恨意的激烈对抗。
但如今,他心里满满的全是依恋与信赖。
“不要。”他双腿盘住段明炀的腰,完完全全地敞开身心:
“进来。”
一晚上加半个白天的纠缠,令他的身体被段明炀轻而易举地破开、深入、填满。
摇晃震颤中,某些过往不美好的回忆逐渐被一遍遍的爱抚与亲吻驱散。身体每经受一次撞击,就仿佛获得了一次新生,上一秒的愉悦立刻被下一秒更攀高峰的愉悦所替代,直至到达巅峰。
段明炀除了最后那几下会有点失控之外,其余时间终於真真正正地温柔了一次。将他压在书桌上做完一轮后,又将他拉起来,坐回了椅子,让他自己动。
黎洛撑着他的肩膀,腰上发力,起起落落,将那根粗硬物吞吐了一遍又一遍,把自己插得大汗淋漓,浑身乏力,然而还是呜咽着坚持到了最后,绞缠着体内的东西,逼它泄了出来,冲刷洗礼自己的身体。
两轮下来,精疲力尽,黎洛累得靠倒在段明炀的胸前,一闭上眼,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睡,便睡到了九点多。
醒来的时候,卧室里只开了盏台灯,暖黄的光线柔和了身旁人的轮廓,气氛温馨且安静。
可肚子的叫唤破坏了气氛。
“饿了?”段明炀放下了手机,床头柜上还放着台合上的笔记本,看来是已经处理完工作了。
黎洛点了点头。
段明炀下床:“我去热一热饭菜。”
黎洛看着他打开房门离开,窝在被子里,止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如果是段明炀,那做只游手好闲尽情娇贵的金丝雀似乎也不赖。
谁叫有人无限度地宠呢。
段明炀端来了饭菜,每样一点,都装在小碗里,一共做了五道菜,其中就有他点名要吃的牛肉和秋葵。
“别掉到床上。”段明炀坐在床边,监督着他。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黎洛风卷残云般吃完,打了个饱嗝,拍拍床,“看,多干净。”
段明炀接过碗:“那刚才是谁像个三岁小孩一样跟我撒娇?”
“撒娇不分年龄段。”黎洛笑道,“七老八十了也要跟你撒娇,到时候可别嫌我恶心啊。”
段明炀摇了摇头,似乎对他无可奈何了,又拿起了一旁的手机。
黎洛立即警觉:“你在看什么?没有删小号上的东西吧?”
“没有删,你放心。”段明炀道,“是冯先生给我发消息了,你爸下个月16号出狱,让我一起去接。”
“真的?太好了!”黎洛瞬间情绪高涨,又迅速压下去,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佯装递了个话筒过去,“咳咳,段总,您要见我家长了,采访下您此时此刻的感受,激动吗?忐忑吗?紧张吗?”
段明炀低沉地笑了声,握住他的手,直视着他:
“有劳关心,我相信自己能通过岳父那一关。”
一击正中靶心。
就因为这句话,黎洛又缠着他滚了三个小时的床单。
到后来他不想缠了,也没有被放过。
直至零点过了一刻钟,他们俩才分开,空气燥热,蒸得大脑都晕晕乎乎的,几乎忘了还有试用期这回事。
段明炀比他清醒一点,翻身下床,捞他起来:“坐沙发上去,我换床单。”
“好……”黎洛刚要搂上他的脖子,忽然一个惊醒,立刻使出最后丝力气,一把将段明炀按倒在了床上,自己坐了上去。
“……还要?”被掀翻的段明炀略带疑惑地问。
“不是……”黎洛俯身,把手伸到枕头下边摸索了会儿,果然摸到一样硬物。
还好还好,管家还算靠谱。
他将那枚硬物拿出来,牵起段明炀的手,缓缓套进它原本所在的位置。
“这是你扔掉的那枚。”他低头,吻上段明炀的手指,“不准再扔了。”
段明炀有些怔地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戒指:“你什么时候把它放在我这儿的?”
黎洛笑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把我放在你这儿。”
他戳了戳段明炀的心口。
“我也会把你,放在我这儿。”
他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这样,就算我们都戴着孤独的戒指,也不会觉得孤独啦。”
段明炀一开始眼里浮现了笑意,可听着听着,微露出了困惑:“为什么是孤独的戒指?”
黎洛咦了声:“你买的时候店员没跟你介绍对戒的名字吗?”
“介绍了。”段明炀回忆了会儿,“孤独……是叫lonely love吗?”
黎洛:“是啊,你这不是记得吗?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名字才买的?”
“是因为名字。”段明炀像以往一样,转着手指上刚戴上去的戒指。
“但当时印象里,只记得首字母是两个L。”
黎洛不解:“两个L有什么含义?”
“自己想。”段明炀没有回答,张开五指,与他十指交握,两枚戒指重新碰撞在一起,将温暖的光线折射到彼此之上,互相照亮,闪耀璀璨。
“谢谢你,给了我光。黎先生,我正式聘请你——”
段明炀牵着他的手,将他拉下来,扬起的嘴角触碰到了他的唇。
“照耀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