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啊。”
剥下睡裤,精神抖擞地肉棒立刻昂起脑袋晃了晃。又不甘示弱地用空出的手扯下越城的内裤,掏出巨大滚烫的肉棒握在手里,挑衅地瞥他,“不给吃,摸摸总行吧?”
一边说,一边握住肉棒,用圆润饱满的前端蹭了蹭自己的龟头,本来是想刺激越城,结果易南川腰一抖,反倒是自己猛地一个激灵,马眼涌出粘液,爽得后背发麻。
越城呼吸一重,用相握的手指套住两人的阴茎,由下至上细致而淫靡的套弄。
咕滋咕滋的水声在撸动中越发清晰,两人呼吸交融,在层层叠叠的绵延快感中唇齿相依,搅弄纠缠着,喉咙滚动吞下混着双方气息的津液。
这一次的手淫没有刻意的技巧,只是用彼此的手取悦着对方,在最原始和最纯粹的刺激下逐渐被推向高潮。
易南川比越城先射出来,他把额头抵在越城的颈窝里,哑哑地低叫着,抖着腰射出一股有一股白色的精液,濡湿两人的手指。越城没有停手,借由精液的润滑继续黏黏糊糊地快速撸动。易南川刚刚射精完毕,笔挺的阴茎来不及软下就进入新一轮的强制抚慰,在极度敏感下的快感更像是一种折磨,难耐磨人的刺激让人分不清这究竟是爽还是痛。
他哀声求饶着,呜呜咽咽地扭动着腰肢,大腿根的肌肉痉挛般收缩颤抖,祈求越城射出来。
越城在易南川淩乱失控的呻吟声下呼吸越来越重,最终含住他的舌头堵住这扰人心智的淫叫,狠狠地在手掌中顶弄数下,咬住易南川的嘴唇粗喘着喷射而出。易南川的腰跟着一同绷紧,再无力地软下,被欺负得红通通的龟头委屈巴巴地又吐出一滩稀薄的精液。
易南川软绵绵地瘫在床上,缓缓从高潮中找回神智,低头看向两人交握着的手,上面满是黏黏糊糊的白浊。
撇撇嘴,终於松开了手指,嫌弃地把精液全数蹭在越城的睡衣上。
可谓……拔吊无情。
越城毫不在意睡衣被当成块抹布,温声问,“再去洗个澡?”
易南川赖在床上,懒洋洋地不愿意动弹。
越城也不勉强他,去浴室取了毛巾帮他抆抆干净。
易南川很配合,大剌剌地摊开四肢任由越城抆洗干净,正面抆完,跟烙煎饼似的自觉翻面,抆背抆屁股抆鸡鸡。
越城力道适中,把后者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甚至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困了就睡吧,我去洗个澡。”
“嗯。”被抆洗干净一身清爽的易南川拱进被窝,慵懒地揽住枕头蹭了蹭。
越城盯着对方肩膀和脖子上印着的吻痕,血液又开始往下身涌……努力把妄图奔走的理智扯住,头也不回的往浴室走。
易南川听着浴室里滴滴答答的水声,还有窗外此起彼伏地虫鸣,昏昏欲睡。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易南川目光一寸一寸地挪向床头不停震动的手机。
鲜少有人给他打电话,来电显示是一串即使没有保存,也无比眼熟的号码。
……
易南川垂下视线,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缓缓伸手去拿手机,刚握起来不及接,来电终止了。
看了一眼日期,已经是月末了。
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难怪。
冷冷地盯着来电号码,在决定回拨之前,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易南川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垂头耷拉着拖鞋朝前走,拉开落地窗走到外面的木质观景台上。
月光悠悠映照着万物,在观景台下缓缓流淌的溪水潺潺作响,伴随着虫鸣,静谧一片。
摁下接通键,易南川垂眸,淡淡道,“有事?”
“小易啊。”电话那头,局促无措的声音响起,“你在忙吗?”
易南川抿着嘴唇,沉默。
电话那头的女人等待片刻得不到回应,窘迫道,“小易?你还在吗?”
“你不用担心。”易南川望着反射着盈盈月光的水面,语气平缓,“这个月该还的钱我……”
“小易啊,你是哪来的那么多钱啊?”电话那头的女人打断他,试探又警惕地问。
易南川一怔,“你什么意思?”
“你……那边刚才通知我……说钱不用还了,有人还干净了我们的债……”
眉头一拧,“你说什么?”
“……你在那种地方工作,是怎么突然得到那么大一笔的,你是不是……你……”女人听出了易南川的不对劲,忍不住问,“小易,这钱,不是你还的?”
易南川低垂的视线缓缓抬起,目光缓缓落向屋内,鼻子莫名其妙发酸,他有些狼狈道,“我先挂了。”
“哎,别!小易……等等!”
“……”
“你弟弟想跟你说说话。”
不等易南川拒绝,稚嫩又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哥!”
顿了顿,还是轻轻应了声,“嗯。”
小男孩的声音跟破锣似的又哑又沙,委屈道,“哥,我暑假都要结束了……你都没有回来陪我一次。”一边说,一边咳嗽。
“我最近很忙,没时间。”
电话那头小男孩压低声音,咳嗽着小心翼翼道,“我偷偷之前去找过你,你都不在家……”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斥责声,骂小男孩不准再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易南川眼神淡了淡,只说,“她带你去医院了吗?”
“唔,去了楼下的小诊所,开了药,特别苦……咳咳,哥,你什么时候来陪我啊,我只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越说越委屈,破锣嗓仿佛下一秒就要哼哼着哭出来一样。
叹气,“等我有空了,就来找你。”
“多久啊……咳咳咳!”
“等你病好后。”
“好啊,我按时吃药,哥你说话要算话啊!”
“嗯,挂了。”
稚嫩破锣嗓乖巧道,“好,哥哥拜拜。”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急急的呼唤声,似乎还想问些什么,易南川果断挂了电话,回身打算房间里走。
屋里越城已经从浴室出来了,头发印着潮湿的水汽,他靠坐在床上闲适地看着电视,仿佛没有注意躲在外面接电话的易南川,又或者是故意回避不去打扰。
易南川呆呆看了他半天,突然怂了,转身背对越城,望着哗啦啦流淌远去的溪水,慢吞吞沿着木台边缘坐下,把小腿泡进溪水里,柔软的水流拂过小腿淌过脚尖,冰冰凉凉的。
昂头看着夜空中的悬挂着的皎洁明月,琥珀色的眸子明明灭灭。
直到手臂被蚊子咬了三个红肿的大包,拖鞋被溪流冲走,易南川才后知后觉地回神。
起身,赤脚往屋里走。
越城盯着他被冰凉的溪水泡的发白的双脚,眉头微不可见地拧起,“南川?”
“我没事。”易南川摇头,手脚并用的爬上床尾,想窝到越城身边,湿漉漉的脚掌在被子印下一个脚印。
越城捉住他的小腿,把湿哒哒的脚丫子摁在腹部前,用睡衣给易南川当抆脚布,抹干冰凉的溪水。即便还处在夏末,深山里的温度在夜间也已经偏低了,更别提在冷冰冰地溪水里泡了半天。用手捂了捂冰凉的脚掌,越城逗他,“瞎折腾什么呢?想玩水白天带你去。”
易南川低头不看他,脚趾头蜷缩着勾住越城的衣摆,蹭了蹭。
“越城。”
“嗯?”
陈述句,“我欠的高利贷,你帮我还了。”
“嗯。”
哑着嗓子,“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啊。”
“我不是说过吗,表现好了,给你发奖金。”
“你他妈……会不会做生意啊,基本工资给我开那么点,奖金就他妈的闭眼睛瞎给吗?还有,你是不是早就把我的老底翻得一干二净了?你他妈侵犯我隐私!”
越城只是笑,“你这是什么表情,要哭了吗?”
暴躁,“没有!”
越城盯着他泛红的眼眶,“嗯,没有。”
易南川脚丫子在越城掌心里焦躁地晃了晃,“你这要我怎么样才还的清……”
耸肩,考虑一番,道,“肉偿?”
“肉偿不行。”易南川瞪着他半天,悻悻道,“以身相许,你要吗?”
“要。”
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甚至可以说是迫不及待。
……
顶着滚烫的耳根,炸毛,“越先生,你矜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