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川背脊立着倔强的线条,颤抖的手指扶住越城的胯部,垂下染上猩红的眼眶,舌头缠绕住柱身,用力地舔舐起来。肉棒很快硬起,撑满口腔,侧颊被硕大龟头抵出隐约的轮廓。他自暴自弃地深深吞咽,粗大的阴茎抵到喉咙,勾起强烈的咳嗽欲望,他自虐般地不去理会,在一次又一次吞吐中呛得口水流淌,濡湿肉棒。
越城嗤笑,扯住他的头发抽出阴茎,硬挺的巨根啪地抽在易南川的侧脸,“喉咙绷得那么紧,怎么伺候得好人?张嘴,放松。”
手指伸进喉咙,去抠弄脆弱的食道。
“唔……咳!”易南川难受得弯腰,却被越城用另一只手锁住下巴,被迫抬起头,战栗着承受手指在喉咙无情抽抆,“呕……咳咳咳,唔呃!”
易南川的胸膛在强烈地呕吐感中上下剧烈起伏。
唾液疯狂分泌,顺着嘴角黏乎乎地流到下巴,一滴一滴落下,弄脏地板。
越城抽出手指,把狰狞的阴茎塞进易南川嘴里,手掌抵住他的后脑,不容抗拒,不顾易南川呜咽抽搐,一寸一寸把鸡巴插到他喉管的深处。易南川的脸深深埋进他的胯间,鼻尖蹭到耻毛,剧烈的反胃感从喉咙蔓延到胃部,生理的眼泪从眼角滚下,混合着口腔里涌出的粘腻唾液,满身狼狈。
易南川以前总想尝试给越城深喉,越城却总是先可半途而废。
“呃……唔……呕!”
易南川难受又无措地拽住越城的衣摆,用力到指尖发白。越城却揪着他的头发,让他挣扎不得,凶横地操弄易南川的喉咙,每一下都将阴茎捅进湿漉漉黏糊糊的食道深处,享受咳嗽作呕时紧致抽动的强烈包裹感,沉着眸子看易南川因为窒息脸色涨红,脖子暴起青筋,看他因痛苦而扭曲的丑态。
易南川颤抖着抬眸望向越城,每一次插入,他都会干呕出声,眼泪控制不住的涌出,他的视线无法再聚焦,只是下意识地朝越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一眼。
男人却始终沉默着,除了欲望渐深的喘息,别无其它。
终於,易南川不再追寻越城的视线,闭上了眼睛。
越城猛地拔出肉棒,沾满了口腔分泌的液体,他弯腰凑近他,嘲弄道,“还想当我的男宠吗?”
能够自由呼吸的易南川立刻弓着身体剧烈咳嗽,像一条脱水后挣扎的鱼,长大嘴巴努力呼吸。
易南川埋着头,用手背抆掉眼泪,还在流,咬着牙根,又狠狠地抆了一下。
越城无言地看着他,眼底闪过病态的执拗,但他很快压抑了内心残暴的欲望,深深地闭上眼,缓慢地呼气,低沉地嗓音仿若一种温柔的诱哄,“南川,你哄哄我吧。”
“……”
越城摸着他的脸,替他抆干净下巴流淌的狼狈液体,“哄哄我,好不好,我们不要这样了。”
“……”
“撒娇也好,服软也罢,你随便安抚我一下就行,好不好?”
“……”
“嗯,南川?”
易南川弯起猩红的眼角,朝他勾起一抹笑,“越先生,你不必在乎我的感受。”
越城的脸色难看至极。
“易南川!”
“只要能伺候爽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啪,越城仿佛听见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紧紧的弦,绷断了。
直勾勾地看着易南川死潭般的双眼,越城安静很久,才缓缓道,“转过去,趴好,把屁股撅起来。”
易南川顺从地摆出男人想要的姿势,双膝跪地,手腕支撑地面,塌腰,撅高臀瓣,摆出乞求被操的骚样。
“你这样我能看见什么?”越城步步紧逼,“把屁眼露出来。”
喉结颤动,易南川埋下头,额头触地,从胸口到耳朵,因为极度的耻辱透出潮红,他双手伸向后方,发抖的指尖掰开臀瓣,露出幽深处的即将遭受到侵犯的后穴。
越城却没有动作,只是漠然的看着他。
……
身后响起的脚步声,越城离开了。
没有得到指令,易南川只能继续保持着下贱的姿态,孤零零地跪在客厅抬高屁股。
很快,他听见走越城回来了。
男人在他的身后,肉棒抵住窄小紧致的后穴。
和以往滚烫的触感不同,此刻卡在穴口的龟头冰凉而粘腻。
易南川瞬间意识到了那是什么,指尖猛地扣紧地板,脸色惨白,呼吸停滞。
越城戴了避孕套。
他们做爱了那么多次,越城第一次使用避孕套。
……
“越城!”
易南川突然尖叫着喊他的名字,整个后背都在发抖。
“越城……不要!”他无力地低头,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伸手去推拒,沙哑的嗓子带上哭腔,“越城,我不要!”
身后的男人动作静止了,房屋里陷入沉寂片刻,然后,嘲弄地轻笑声响起,越城抬手粗暴地摁住易南川的头,迫使他的侧脸紧紧贴住地面,另一只手钳住他的双手。
没有得到扩张的后穴仅仅靠着避孕套上残留的润滑剂,被强硬无情地入侵,坚硬的龟头撑开脆弱的括约肌,恶狠狠地插入体内。
撕裂般的疼痛传来。
这是易南川从来没有体会的过痛苦,尖锐而残酷。
“啊!啊啊啊!”
身体被贯穿,滚烫粗硬的性器顶开柔软脆弱的肠壁,粗暴无情地开始冲撞。
没有技巧,没有爱抚,只有劈裂身体般的剧痛。
易南川终於明白,并不是靠着插入,他就能得到快感。身上的男人掌握着他的痛苦和欢愉,只要他想,他可以让自己射到腿软,也可以让自己痛不欲生丑态百出。
……
仿佛永不停歇的抽插让易南川意识模糊,后穴疼痛从剧烈到麻木。
他的阴茎至始至终都软软的低垂着,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快感。
这是一场带有惩罚性质的性爱,越城凶狠快速地冲撞,枯燥猛烈的重复机械的抽插动作,仅是纯粹地发泄性欲。
越城粗喘着在易南川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在他压抑而痛苦的呻吟中射精。
扯下装满精液的避孕套,扔到易南川的腰窝上,看他脱力地软倒在地面,套子里的精液缓缓流出,弄脏他的身体。
易南川颤颤巍巍地合拢双腿,闭着眼睛,蜷缩成一团。
越城居高临下地俯视地上遍体狼借的人,“满意了吗?”
“……”
“被当作泄欲工具的滋味如何?”
“……”
“易南川,我不会对你道歉,这是你自找的。”
地上的人蠕动着,慢慢地将脸藏进臂弯,安静地一言不发。
越城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扼住,闷痛不已。他手指颤了颤,几乎想立刻抱起地上的人,但他最终只是克制着垂下视线,冷冰冰说“从今天起,除非我让你滚,你不再享有人身自由。如果你敢踏出屋子一步,就永远不要妄想能再回来做我的男宠。”
越城头也不回地离开,扔下浑身赤裸满是脏污的易南川独自留在空荡荡的客厅。
……
易南川虚脱地在地上躺了很久,直到后穴一阵又一阵的钝痛消退了一些,他才冲钝地双手撑地,浑浑噩噩地站起来。
臀缝和腿根间是干涸的体液。
他光脚踩着地面,无声地上楼,走到越城卧室前,停下了脚步。
卧室门没有关,留了一条细细的缝隙,暖黄色的床头灯光仿佛能驱散深夜的寒意。
越城靠坐在床头,没有睡,在抽烟。
冰凉的手指轻轻搭在门把上。
易南川想,也许他推开门,走进去,爬到床上,钻进被窝,蹭到越城身边,这个处在暴怒中的男人就会立刻心软下来,然后反手回抱他。
琥珀色的眸子垂下,遮住眼底晦暗不清的情绪。
无声地望着那一抹暖洋洋的灯光,手指猛地攥紧门把。
易南川觉得自己很可笑,畏首畏尾怯弱犹豫地支愣愣傻站着,眼睁睁地从狭窄的门缝里看越城燃尽一根又一根烟。
他不知道自己在卧室前站了多久,也许十五分钟,也许半个小时。
突然,微弱却刺耳地‘哢哒’一声。
卧室里的灯灭了。
被微光映亮的走廊陷入黑漆漆一片,连带着易南川眼底的光亮一并黯淡下去。
他也许真的不想要我了。
傻逼,你活该。
易南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