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禹赫的表情有一瞬的微妙闪过,“这个月?”

“嗯,我想那天请你吃饭。”

蒋禹赫顿了顿,遥遥看着她:“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跟你一起吃顿饭,顺便……”温妤酝酿了几秒,声音心虚地弱下去:“有些话想跟你说。”

这种欲言又止却被蒋禹赫看成了欲语还羞。

他双手交握撑在桌面,盯着温妤看了会,轻笑一声,“好。”

这便是给自己自首的日子正式定档了。

温妤轻舒一口气,道了晚安后离开书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温妤坐在梳妆台前,手轻轻抚过锁骨,感受这条项链的温度。

现在的情况越是和谐,温妤就越是心虚,总觉得这一切是在提前赊帐,到情人节那天要如何连本带利地还给蒋禹赫,她真不知道。

温妤叹了口气,越是临近自首时刻,她越觉得自己跟沈铭嘉没什么区别。

一个渣男,一个渣女。

都在欺骗别人罢了。

不,她怎么会跟那个渣男一样。

一想到沈铭嘉的名字,温妤就想起老何在车上暗暗垂泪无助的样子。

渣男已经不仅是在感情上渣了,连别人治病的钱都要吃,吃相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大概是经过上次那场舆论后急了吧,开始不择手段能捞多少算多少。

那些奢侈的粉丝应援礼物背后,又有多少个像何叔一样完全不知情的家长。

太坏了,毫无底线的坏。

想到这里,温妤马上想起了还在医院里躺着的何嫂。

这事拖不得,她马上给何叔转了十万,告诉他钱要回来了,赶紧先去给何嫂做手术。

顿了顿,又叮嘱他这件事别告诉蒋禹赫。

“哥哥已经很忙了,这种小事无谓让他分心。”

老何对此感激不尽,没想到一晚上温妤就帮他把钱要了回去。

然而做完这些,温妤并没有觉得有种帮到了别人的快乐。

她只觉得憋屈。

渣男拿着钱逍遥快乐,她凭什么分手了还要帮他在这抆屁股。

最初被伤害的那些回忆依然清晰。

温妤满心欢喜从商场拿完袖扣后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后来沈铭嘉在酒店房里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她都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