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不想死,谁来救救我。”
会议室中乱成了一团,惊恐的呼叫声,撕心裂肺的哭嚎,那些人跑也不是站也不是,惊恐之极。
“咣”地一声,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栅栏突然掉落下来,所有人惊恐地抬头看了上去。
一只信使异形从管道口探了出来,倒挂在天花板上。
粘连的涎水滴落下来,一个昂首看着它的青年被涎水滴在脸上,被冰冷刺激这才清醒过来的他发出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尖利怪叫声。
“嘶……”
信使异形用更尖锐的嘶鸣声回应了他,松开四肢扑下去的它,身在半空中时,那锋利的尾刃就已经刺进了青年张开的口中。
在它的身后,更多的信使异形钻了出来。
偌大的会议室,完全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
大量的血肉破碎声,掺合着恐惧、痛苦的惨叫。
一片片血浆就跟小溪似的,顺着木地板的缝隙欢快地流淌着。
只不过十几秒,会议室中就恢复了平静。
紧闭着眼睛的尖嘴猴腮的中年人,躲在桌子底下,剧烈颤抖的他因为极端的恐惧,面容完全扭曲了。
“嘶……”
一阵低沉的嘶鸣声在耳边响起,同时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灭绝,中年人睁开眼睛,看着异形近在咫尺微张的巨吻……
“啊!”
在他惊恐的尖叫声中,控制不住括约肌的他直接失禁了。
“嗖”地一声,彷佛被他的尖叫声吓到了,那只信使异形飞快地收回了脑袋。
尖叫声还在室内回响着,中年人眼睁睁看着浓稠的血浆涌到了自己的体下,脑袋一片空白的他手脚并用从桌子底下逃了出来。
血流成河,屍横四处。
只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偌大的会议室中,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几十个人全部死光了。
视线所及的范围满是血浆肉糜,黄汤顺着裤腿流下的他,瞬间就是欣喜若狂。
只有屍体,不见异形。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没有任何能力,中年人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临场暴发,具备了声波攻击的能力。
颤抖的双腿艰难地移到窗前,顺着沾满了鲜血的窗户看了出去,刚刚生起在心头的欣喜,瞬间被绝望所取代。
楼里楼外,到处都是鲜血、屍体。
在月光下,偌大的地面、建筑群,都像是秋枫一样,红的耀眼,红的糁人。
在中年人的视线尽头,更多的异形自空中、地面,宛如黑色的洪流一样,迅速地从枫叶谷中涌出,尽皆朝着不远处的高山跑去。
“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惊恐交加的中年人看着更多的幸存者冒出了头,想破了脑袋的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异形会在攻破枫叶谷的瞬间,毫不犹豫地退走了。
然而中年人或者鳄人林塞,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所经历的这些并不是个例。
同样的一幕幕,正在这颗星球的各个角落上演着。
数不清的异形,无论深藏在地底,或者奔驰於地面,又或者翱翔於天际,抑或游弋在大海。
在同一时间,无论它们在做什么,却都是放下了手头的事情,毫不犹豫地选择奔向了它们所在地的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