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次动用财力特权,要什么我都给你,结果给的是台麻将机,感觉很是怪异。
宋柏岸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无奈道:“裴啊……你要打麻将也不是不可以,为什么一定要打一毛钱,输赢都很没意思。”
“你懂什么,这叫享受过程,不在意结果。”裴言碰了一张时予的牌,“要是真收钱,就变成赌博了。”
她打得开心,时予也乐意放水,但十几局打下来,宋柏岸难免有些兴致缺缺:“那我们赢点别的吧。”
裴言看他:“你要什么?”
“这个嘛……”宋柏岸换了个坐姿,眉毛上挑,那张好看的面容露出风流的轻佻,带着些许不怀好意:“十圈,打完谁赢了,以后谁是正宫。”
时予闻言也收起了脸上的漫不经心,他笑了笑:“很有趣的提议。”
江越是新手,刚刚才勉强弄懂规则,顿时如临大敌。
裴言眨眨眼:“那要是我赢了呢?”
宋柏岸的牌技可是从小耳濡目染他妈跟贵妇们搓麻将练出来的,他自认为是这方面专家,於是很有自信:“裴老爷要是赢了,奖励当然是我们三个一起陪你啦。”
裴言瞪他一眼:“我才不要呢!我要是赢了的话……”裴言想了想:“以后一个月只做一次吧!”
这不仅是赌上了荣誉,还赌上了幸福。
宋柏岸牌场老手,时予心机深会算牌,要是自己摸不到想要的牌,就一定把别人的牌卡的死死的,江越虽然新手上路,胜在手气不错,牌总是比别人好,於是三个人也算旗鼓相当。
十圈下来,三个人各赢三把,裴言赢一把,她耍赖不干:“这也没算分出胜负嘛……再来!”
十圈十圈又十圈,天色大亮的时候,江越这个病人终於扛不住认输,宋柏岸也困得直打哈欠,但没分出胜负,他还是不甘心。
时予脸色好得不像熬夜的人,他淡定地放下牌,起身去给裴言煮了碗清汤面。
裴言吃完早餐还对麻将桌依依不舍,被按在床上命令睡觉时,她还不忘了强调:“麻将桌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了,等我睡醒了我们再来。”
结果醒来以后,时予和宋柏岸都被叫回家过新年了,只有孤身一人没人牵挂的江越安静地靠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睡着了。
他瘦了很多,记忆里的孤高冷傲都消失不见,这么抚上他的睡颜,反而品出了几分清冷脆弱的美感。
江越睡眠很浅,裴言的手碰到他眉间时便醒了,他睁开眼,握住她的手,问:“饿了吗?我给你做点吃的。”
裴言愣了愣,露出笑容,点头说:“好呀。”
热气腾腾的酒酿汤圆被端到面前,裴言走神地看了一会儿,才终於尝了一口。
“嗯,好吃。”
“是吗,昏迷太久,有些不记得怎么做了,我还担心你会觉得味道不好呢。”
裴言又吃了一口,黑芝麻馅的汤圆在嘴里咬开,甜甜的流心馅瞬间充斥在味蕾间,裴言却觉得有些苦涩,她垂下眼,沉默了片刻,终於开口:“我分得清的。”
她说:“我分得清你和他,所以你不用装作是他。”
江越脸上浅淡的笑意瞬间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