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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遇冷好几次,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遇到华红毓,事后华红毓称自己太幸运,不过是下车吹个风醒个酒,结果捡到了一个落尘的宝贝。

华红毓常常夸赞白穆天赋奇绝,夸她是自己见过的人里面天赋最好的。

白穆不否认自己有一些天赋,华红毓不是第一个发现这一点的人,第一个发现的人是她的母亲,她拿起画笔也是因为她的母亲。

在她还小的时候她初次展露天分,她的母亲就试图培养她,她还算喜欢画画,只是从未想过要走上这一条路,一直只是当作兴趣,比起当个画手,她更想当个医生。那个时候的她的母亲绝对是世界上最合格的母亲,虽然她本身热爱极了画画,但并没有勉强自己的女儿一定要追随自己的脚步。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爱,白穆才无法接受自己不被爱了。

画室里支着个画架,上面铺着一幅刚刚完笔的画,是白穆所作,那幅画跟她展览出去或者出售出去的画作不一样,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阴郁的气息。

阴沉的天空,暴雨如注,溅落地面,在脏污水潭里开出血淋淋的花。

白穆看着这幅画,思绪飘远,飘到那个雨天,雨很大,她看着女人提着行李箱走出别墅打开车门坐上去,她忍不住哭,拔腿追上去,车子没有为她停下,那一瞬间她孤注一掷,挡在了车前。

吱呀——

停车不及时,她被撞倒在地,血液在身下晕染开来。

车门开了,女人走了下来。

白穆顾不上身上的伤,撑起上半身去看女人。

“……妈妈。”

她有些委屈地喊着女人,女人在她面前弯下了腰,将她揽入怀。

那是她所熟悉的怀抱,是她这样不管不顾冲上去的勇气的源头。

女人将她抱起,她颤抖着,用力回抱过去。

然而这个拥抱并不长久,女人很快将她放到了一边。她愣住了,接着,她看见女人将沾了血的鞋在旁边的草坪上抆了抆。

没有了阻碍,车子开走了。

白穆就那样忘了反应,脑海里全是女人抆鞋的动作,一遍遍回放。

思绪回笼,白穆摸了摸自己的腰腹处,车头撞上来留下的狰狞伤口已经结疤,恢复得很好,但偶尔她会觉得那里烧灼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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