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吃完早餐没有上楼,她连上楼的精力都没有,倒在客厅沙发上就地摊成了一张咸鱼饼,素姨下楼见到了,想起这位还有礼仪课,张口想提醒她注意形象,但话到了嘴边,没有说出来。
刚生完病呢,礼仪课什么的延后吧。
白穆不知道自己差点被迫崛起,正拿着手机刷新闻。
荀蕤和江家少爷的新闻已经从热搜上降下去了,但热度仍然居高不下,随便一刷还是能够刷到。
白穆刷到了一个荀蕤的角色剪辑视频,没有特意避开,心平气和地看完,又刷下一个。
华红毓的来信弹了出来:【祖宗,你没在家吗?上哪儿去了?】
白穆:【祖宗当然是回棺材里躺着了。】
华红毓:【能劳烦爬出来一下下吗?下午我们去探个病,孟老在家练太极扭了腰,住院去了,我们去探望一下。】
白穆没有立刻回复,拿手机抵着下巴思索。
华老板所说的孟老全名孟松青,是当代画坛巨擘,当之无愧的大家,是美术协会主席,名下弟子有三人,两男一女,都是业界翘楚。
半年前华红毓曾想让白穆拜入孟老门下,成为对方的第四个弟子,也不知道她怎么跟孟老联系上的,孟老答应了见白穆一面,这事儿本来还挺有希望的,如果没有白穆后来失手打碎了孟老心爱的古董花瓶那事儿的话。
白穆这一失手,直接被孟老给扫地出门了,孟老气得胡子都要飞出去了。
那一次华红毓对白穆生气了,那是她遇到白穆后第一次对她生气,她没有出言责怪白穆,只是放置了白穆好长一段时间,大概有两个月那么久。两个月后,华老板当作无视发生,又朝白穆“宝贝”“宝宝”地叫上了。
这事已经过去了半年,没想到华红毓对让白穆拜入孟老名下这件事还不死心。
白穆:【大概不能,我被先祖们挽留了,暂时不能爬出去。】
华红毓没有回信,过了一阵,就在白穆打算重新回去刷新闻时,信息才又发过来:【宝宝,前段时间我去国外谈生意,意外淘到了一只流到国外圈子的古董花瓶,我们去跟孟老赔礼,先前我跟孟老聊过,他很喜欢你,只要我们道歉了,他肯定还会收你。】
华老板对让白穆拜师有种比白穆本人更上心的执着。
她的理由是孟老的名气能让白穆的名气更上一层楼。
这是经营之道。
白穆突然感觉撑得慌,有些反胃。
她打字回复,才打了几个,控制不住,跑到洗手间去吐了。
白穆没吐出什么东西来,把自己呕得脸色青白,等从洗手间出来,真有点像一具刚出土的屍体。江予兮不知什么时候下的楼,她换了身衣服,黑白色系,衬得一身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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