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横截在自己面前的手臂拉开。
不想这条手臂再莫名其妙地横过来阻止自己,她扣着对方的手腕,将其压在两人中间的琴凳上面。
她终於能捡起地上的东西了,是一条仿古玉佩。
这东西自带特色,是谁的不言而知。
江予兮:“……”
“这是我那钢琴老师丢的吧,回头我还给她。”白穆说着将玉佩放到钢琴的一边去。处理好这件丢失物品的归处,白穆看见坐她旁边的江大小姐还在愣神,按了一下钢琴键。
琴音乍响,愣神的江大小姐却没有被惊动,她的目光垂落在仍然扣着自己手腕的白穆的手上。
白穆注意到了,松开。
她一松开,江予兮便站起身。
“我要去书房处理点事,不能教白小姐你弹《锺》。”江予兮说,一贯的冰冷。
白穆的目光追随了一会儿对方的背影,撇了一下嘴,自己拿着琴谱瞎学起来。
她突如其来的兴趣在瞎搞了一会儿就消失殆尽了,搬走了椅子,坐到琴室里的那株垂丝茉莉前面,和这老熟植友好交流起来。
她单方面的交流。
看起来像个疯子。
白穆和老朋友的交流结束於楼下突然响起的汽车鸣笛,她往窗户外一看,看到了一辆张扬的保时捷超跑。
江予南的。
白穆晦气地走开。
白穆以为江予南是来找江予兮的,这两人再怎么说也是手足,姐弟俩趁着周末会一会再正常不过,但随着听到脚步声不是朝书房的方向去反而越来越近,白穆意识到,这位少爷是冲着她来的。
刚这么想,江少爷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琴室门口。
白穆担忧地看了一眼她面前的垂丝茉莉,担心门口的江少爷冲进来大闹,殃及她无辜的老熟植。
但今天的江少爷似乎不在狂躁症病发期。
还挺规矩。
“我……”
江少爷似乎有话对她说,但有些说不出口,一脸的扭曲挣扎。
白穆:“??”
想说什么呢?
怀春少女都没他纠结的。
白穆怪异地看着这位江家少爷,手指轻轻拨弄着垂丝茉莉的花穗。诚心地讲,她并不好奇这位要跟自己说什么。比起这个,她更想对方赶紧走,别在面前碍眼。
她这样子在江予南看来就是故作姿态。
江予南气得牙痒痒,道歉的话更难开口了。
是的,他是来道歉的。
酒精上头的时候他敢跟江予兮大喊大闹,但脑子清醒的时候,他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忌惮江予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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