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看着江予兮的侧脸,回说:“《风》。”
“《风》?”
江予兮起先是不解,仔细想想明白了。
一湖涟漪因风而皱,漫天飞鸟因风惊起,叫《风》最是恰当。
江予兮不知道的是,白穆将之取之为风,还有别的原因。
这幅画是白穆迄今为止画得最为满意的一幅画,但她跟江予兮说:“我送你吧。”
江予兮扭头看她,半晌,抿了抿嘴唇:“以我的眼光来看,这幅画流进市场会让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嗯,我也这么觉得。”这一点白穆毫不怀疑,她自己都能感觉得到她进步了,但是——
“我想送你。”她说。
十分认真。
江予兮默然。
白穆道:“我觉得这幅画和你最搭。”
江予兮:“……”
如果她和白穆刚认识,此情此景她会怎么做呢?
她会毫不犹豫地收下,然后付一笔高昂买画费,这才是她。
但现在她不想拿钱出来,她含糊地“嗯”了一声,答应收下,白穆笑笑,说:“其实我前几天拿你练过画,把你画丑了,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现在你能收下这画,我心里也好过一些。”
她叹道,“唉,我的道德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呢?”
江予兮:“……”
她表情怪异地问:“你画我了?”
白穆道:“画了,但已经销毁了,放心,我不会让你的丑画流出去的。”
江予兮原想说她想看看,听到这话又把话咽回去了,眼睫颤颤,遮住了眼底的一丝失落。
“你要的颜料我给你放到客厅里了。”江予兮说。
白穆听到这话立马道谢,然后去看颜料,江予兮叫住她:“你还没吃饭,先去把饭吃了。”
话落,白穆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白穆:“……”
她望了一眼放颜料的位置,想去看它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但挣扎片刻还是乖乖听话,先去吃饭。
周日,邬雯的个人画展如期开馆,场地设在市中心,财力相当雄劲。
开展当天白穆也去了,拿着邀请函去的,不知道她的那位三师姐怎么想的,在开展前一天,她给白穆也送去了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