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愣地看着江予兮。
“穆穆,你是来喊我下楼的吃饭吗?”江予兮忽然提起。
白穆心不在此地点头。
江予兮说:“那走吧,别让老师师娘等久了。”
白穆站着没动,江予兮牵住了她的手,拉着她走。
穿过走廊,快到楼梯的时候——
“穆穆,我不是吃醋,也不想讨人嫌,但是……可以问吗?”
“??”
问什么?
江予兮抿抿嘴唇:“你……现在对我的喜欢是多过荀蕤的吧?”
白穆:“……”
“荀蕤只是妹妹。”白穆看着自己被江予兮牵着的手,握了回去,抬眸,“而你……是让我心痒痒的存在。”
让她心跳这么跳动的人,只有江予兮,从始至终只有她。
江予兮像是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不再问了。
午饭白穆被孟老狠狠盯着多吃了半碗饭,她撑得肚子都圆了,慢吞吞挪到外面的露台去躺着,江予兮稍晚一点过来了,白穆咸鱼似的躺在躺椅上:“江予兮,你想听听我讲荀蕤吗?”
江予兮闻言微微一顿,她其实并不如她表现的那样豁达,对恋人的前任毫不在意。
她只是尊重她的爱人,不想让自己过分凝视爱人的前任,让她感到为难。
“如果你想说的话。”江予兮晃了晃神,说道。
白穆望着远处的海:“从哪里说起呢……”
“荀蕤是我父母离婚前从福利院抱回来的孩子,比我小月份,六岁时开始成为我的妹妹。她真好啊,比我像姐姐,两个孩子里永远是包容的那个……”
“升高中那年,我家出了重大变故,我妈出轨跟外面的男人有了孩子,她坚决离婚,我爸放她走了,那大概是那个男人做过的最后一件理智的事,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他酗酒赌博,喝多了就打人,挺有意思的,就他那三天一失控的情况,我跟荀蕤居然没被他打死。”
过去历历在目。
白穆感觉手一暖,低头看去,是江予兮握住了她的手。
白穆弯了弯眼,接受了这份安慰。
“你可能想象不到,在那种情况下,人是需要一个支柱的,不然就垮了。”
“没有别人可以成为我们的支柱,所以我和荀蕤,我们只能互相依靠。”
“那时我们只有彼此。”
白穆道:“从高中毕业我拿到了A大的通知书,但那时荀蕤想去学表演,我们没有钱,只能一个人去学习。一直以来都是她包容我,她迁就我,这一次,该轮到我为她做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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