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够愚蠢,所以很好拿捏,利用起来也比较趁手。
这样的人她无法忍受让他一路同行到底,但可以陪她走一段,结束也比较容易。
所以……
荀蕤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她弯了弯眼,回说:“好。”
“!!!”江予南激动地站起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眼眶红了。
他不知道,他抱着人此时正盯着他脖颈上的大动脉,眼中冷漠至极。
白穆又发完一条引战评论,突然感觉有点无聊了,她望着手机发呆,半晌把手机关上扔到一边。江予兮今天休息,她正在一旁看杂志,见状抬头看向她:“不玩了?”
白穆蠕动着蹭过去,在她膝盖上躺着,手指去卷弄她垂下来的头发:“没意思。”
江予兮想了想,问:“那要换点新鲜的玩吗?”
“比如?”
“荀蕤。”江予兮吐出一个名字。
白穆兴致缺缺:“揭露她出轨吗?”
江予兮摇头,她不会利用这种事去攻击荀蕤,因为这必定会让白穆成为受害者被人议论,那种感受并不好受,她的父母车祸那段时间她也曾被圈子里的人议论,那些人看见她目露怜悯,她体会过。
江予兮说:“我可以出动人脉给她的演戏生涯一点阻碍。”
白穆意动,但只是心动了一下就熄灭了。她说:“再说吧。”
她不是不想动荀蕤,只是如果江予兮出手了,一定会引来江予南的反扑,那或许没什么,但肯定鸡飞狗跳一地鸡毛,江予兮有自己习惯的生存环境,她不想因为自己就去改变她。除非是她自己想改变,动机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一人。
白穆卷着恋人丝滑柔顺的头发,她想着事情,一个不注意手指滑了出去,打在江予兮的胸口,勾住了她脖颈上的项链。她顿住,想起自己遗忘了一件东西——荀蕤曾经在向她告白的时候给了她一块玉坠,说是她父母留给她的。
荀蕤从小流落福利院,只有一块玉坠是完全属於她自己的,现在她把这重要之物给了白穆。
白穆当时还挺感动的,一直把它和其他重要的物品一起好好收藏着。
或许她该把那玩意儿还给荀蕤了。好吧,她其实更想直接扔了的,但说实话那玉看上去还挺贵的,她可不想未来有一天被对方找借口讹上。
她这么想,但不想动弹。
下次吧,等下次见到荀蕤的时候就还她。
把荀蕤之流从自己脑海中摘除,白穆一不留神手指在江予兮的胸口处停留太久,久到江予兮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低着头用沉静但显得黏糊的视线注视她,白穆抬起头回视她的瞬间,黏腻的氛围突然在两人间无声流淌。
江予兮往下俯了俯身,这时——
脚步声突然从门口传来,素姨进来了,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道:“我新绣了一条手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