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关上了,厚重的实木门将屋子里的一切声音隔绝在内。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就剩下池金堂和池冷照这对“父女”。

池金堂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冷照,你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我都26了,也成家了,该有自己的想法了,不能事事都依赖爸爸,您说是不是?”池冷照笑着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爸爸,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池金堂反问:“你没有什么事要先跟我说的吗?”

池冷照知道他在问什么,装傻道:“每天都发生好多事,不知道爸爸问的是哪件?”

池金堂冷笑,“听说你齐伯伯把他股份的一半都转给你了,有这事吗?”

“哎呀呀,原来是这件事啊。是啊,齐伯伯给了我好多股份,从此我吃吃喝喝不愁啦。”

池冷照一副吊儿郎当,纨絝千金的语气。

“听说他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你挺能耐的,都能让你齐伯伯欠你人情了。”

“这个事么,说来挺偶然的,U洲生意的合作伙伴,向合的掌门人,就是那个很年轻的董事长,向董,我们那天参加饭局喝酒聊天时说起来的。您说巧不巧,原来她就是齐伯伯失散多年的女儿,被我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呢。”池冷照摇头晃脑,“看来,老天爷还是蛮优待我的,不至於让我一无所有。”

“呵!你真是好手段。”

“还好啦,不至於蠢得无可救药。”

“这么说,你以前都是演戏了?不好好读书是演戏,花天酒地是演戏,娶沈家女儿是演戏,对我言听计从也是演戏?”

“不是,我怎么会在您面前演戏呢?我是真的读书不行,也爱喝酒和漂亮女人,娶沈知惜也是因为是您的意思,对您言听计从也是真的。”池冷照并不否认原身所做的一切,“因为我真的有很努力地想做一个池家女儿。”

池冷照笑容一敛,“直到发生了一件事,我决定我不能再当一个依附於你的废物。”

“是什么事?”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妈妈头疼发作,痛苦得抱着头不停地往墙上撞,可是没有人帮她,她的丈夫不帮她,她的女儿也不理她,就那样由着她自生自灭。”

池金堂脸色刷的一下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池冷照冷冷看着他,“梦里,我妈妈大骂我这个不孝女,心甘情愿当一个卑鄙无耻男人的走狗。”

池金堂忽然很怪异地笑了,“雨霏骂得对,你就是条走狗!让人恶心的癞皮狗!”

“是啊,是挺舔的!可是我现在不想再做舔狗了。这个梦使我意识到,无论我怎么努力,你都不会真的把我当你的女儿,我只是你谋取利益最大化的一个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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