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捏了捏方遇晴的后颈肉,轻笑道:“找个支点?”

方遇晴急忙点头,她想坐起来,但池夏的手还放在后面控制着她的行动,所以就算方遇晴想做别的事情,也很难成功。

池夏身上还残留着那阵方遇晴留下来的痒意,这陌生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舒服,她竭力地控制住自己快点忘记那件事,可是有时候人的脑袋就是喜欢跟自己作对的,别说忘记了,怕是会一次次的在脑海里重播。

她望着方遇晴的眼睛,那里盛着揉碎了的春光,澄澈且柔和,毫不刺眼。

池夏是个心思复杂的人,她从来都不喜欢过於坦诚单纯的人,那会把自己衬托的更为不堪,然而她现在又极为庆幸方遇晴的易懂,因为这个模样的她可以轻松的窥见方遇晴的情绪,池夏能够看出她对自己的亲近,从眼神里便能看出她的意向,池夏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同时也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有介意自己之前说的话。

池夏刚要放松,但又被自己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念头给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

自己为什么要害怕她的介意?

又不是第一次吵架,自己有必要么?

池夏在发呆,方遇晴还等着她接下来的训斥就看到她的眼睛在看着自己保持着失神的状态,方遇晴偷偷动了动撑在地毯上的手臂,有点发酸了,好想直接趴着啊,但那样会不会被骂啊,算了算了,还是撑一会吧。

她咬牙坚持着,也趁机看了看别的地方。

比如记忆中的那颗鼻尖小痣,比如那穿着吊带睡裙的完美身材。

女人无一处不是美的,散着头发躺在地毯上的她好似在吸引着人们去采摘这朵娇艳的玫瑰花,可方遇晴很清楚这朵花的刺有多么的坚硬,扎一下就能见到血。

不过,那又怎样呢?

正因为有着难以摘下的地狱级挑战程度,才更能催动人们心中对她的贪念不是么?

那敞开的外搭,从肩头滑落的吊带,还有那...

方遇晴的视线很快被手掌挡住,池夏推开她,又用手捂着胸口坐了起来,池夏眸子带有杀气,道:“看什么呢?”

“在看支点。”

“.....”

池夏抬手就是给了她后脑杓一击,骂道:“不正经!给我滚出房间去。”

方遇晴捂着脑袋曲着身,她楚楚可怜地咬着唇,一幅我见犹怜的姿态,她期期艾艾地问道:“你..你不生我气了吧。”

池夏怪腔怪调道:“我哪敢呢,万一又被你分析了看穿了,那我多没面子啊,你不当心理医生怪可惜的,要不然我一定找你治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