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涉并不知道自己的问题会得到什么回答,但很快池夏给了他答案。

车内的光将女人的面容照得无比清晰,眼神里的点点星光泛着灿烂的促狭,她说道:“因为我看到新闻报道说你是余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我不希望我的老板会是个卑鄙小人,我是来打工的来赚钱的,不是来跟坏人打交道的。”

余涉再也无法露出轻松的表情,他恨恨地瞪着池夏,怒不可遏道:“池夏,你不要觉得我次次对你有风度就认为我是个怂货,我当你是同学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你抢了我生意这笔帐,我还没跟你清算!”

池夏面对他的吼声,游刃有余地笑了笑,“抢生意?抱歉,那不是抢,那是拿,是轻而易举地拿走,你太没用了,只是一笔生意而已,生什么气呢。”

“只是一笔生意?你知道价值多少么!”

池夏懒懒地挥了挥手,“当然知道啊,要不然我干什么熬夜搞策划案呢。”

余涉看她脸上的笑,心里的火气飙得更高,平时不见她笑一下,现在却笑得这么开心,她肯定是故意的,知道这样可以挑起自己的怒火。

他想通了什么,吃吃笑了起来,眼眸里有着狡诈的精光,像极了偷油吃的老鼠,道:“想让我失态?你太年轻了。我可是余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而你不过就是个员工,你有什么底气和我比?输赢是常事,下次我不会再让你得逞。”

池夏对他的心理转变毫不关心,她听着余涉那高高在上的口吻,不屑地笑了笑,“现在的你还不如从前看得顺眼。”

余涉坚决不让自己的思路跟着池夏走,他没有忘记今天来找池夏为得是什么。

他阴沉着脸,道:“方遇晴真的喜欢女人?”

池夏侧了侧身,调整了下坐姿,对他那凝重的神情不以为然。

自从余涉摇身一变认回余家成为豪门后,就没有人敢在生活里去忽视他的存在,即便是他那位躺在病床上大气出不了多少的亲生父亲也不会这样对待他,可是现在余涉居然在池夏的态度中看到了对他的轻蔑,余涉咬紧了后槽牙,他懒得再跟这女人多费口舌,不管方遇晴喜不喜欢女人,他都要追到方遇晴!

余涉离开了车窗,整理衣襟,矜贵优雅,好似刚才那个铁青着脸的人不是他。

他刚要动脚,就听到池夏含笑道:“方遇晴喜不喜欢女人,你不是最清楚么,毕竟你可是第一个说这种的话的人。”

池夏的眼眸像是清澈泉水下的冷石,毫无杂念,一眼就望出了余涉内心深处的污秽。

池夏又道:“余涉,只要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你说,对吧。”

她不给余涉留机会解释亦或是强词夺理,升上了车窗启动了车。

那车很快消失不见,但池夏的话却给余涉重重一击,让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余涉不会忘记刚才看到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凉,令他忽然就想起了在高中时他下楼见到站在那里的池夏,她就是用这种眼神看了余涉一眼,大夏天的,竟有些寒风刺骨。

原来...她从那个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