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宁燕来询问,她就发现池夏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发,那里也多了一支玉簪,宁燕来受宠若惊地抚了抚自己的发髻。
只听池夏说道:“怎么能缺了你呢。”
提了东西送了你爹娘,变戏法似的哄了你小妹,怎么会缺少你的礼物呢。
宁燕来愣在了原地,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明明前方有很多人,有她的至亲小妹,可宁燕来的眼睛里只能留有她一个人的影子。
心好像变得不听话了,还是说女子之间的情意就是如此呢?
宁燕来不懂,她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朋友,她最喜欢和长姐说心里话,但她知晓那是自己的亲姐姐,心动又或是别的现象,那不过是身份上的缘故,可池夏呢?是好友,还是什么。
在她迷惘分不清楚的时候,宁燕来想起了那本压在衣箱里的话本子,女子的情动与情到深处时的妩媚姿态,令她不由得滑动了喉间,竟有几分口干舌燥,只因她幻想出了池夏若是那种姿态时会是怎样的风情。
“二姐,你傻愣着干嘛呢。”
宁秋回挠挠脸颊,二姐傻了么?还是嫌娘的脸色不够难看啊,快点跑吧,再慢点估计娘就要改变主意了呢!
她舍不得宁燕来再被黄氏关起来,连忙喊着她。
宁燕来瞬间回神,提着裙儿走了过去,转身时,她还对黄氏说道:“我记得爹娘昨日说想吃城南郭家的酱肉,我今儿会买来的。”
人烟散去,留下一地寂寥。
黄氏独守在家,她无奈地扯了扯唇,道:“你买什么买,身上哪有什么钱啊。”
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想起两个女儿的欣喜,黄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或许,真的是自己错了?可自己曾经就是这么过来的啊,为什么她的女儿就不行了呢。
黄氏破天荒的今日丢了绣活,坐在石凳上冥思苦想,差点都忘了起灶台做晚膳一事。
和她不同的宁燕来姐妹俩坐在马车上,一人和池夏并排坐着,一人钻在丫鬟抚琴的怀里,和对面的丫鬟小孩比起来,池夏和宁燕来是过分的安静,不过此刻的无声胜有声。
肩头摩抆着,双手也离得很近,有时车窗的帘子被吹开一阵风儿,它跑了进来撩动宁燕来的发丝,不经意间吹拂在池夏的脸上停留於鼻尖处,让池夏勾着她的发丝用指尖压回它原本的位置。
池夏侧身,宁燕来睁着眼眸,二人相对视,很近很近。
池夏笑道:“你在紧张什么。”
宁燕来狡辩道:“我没有。”
“那你一直舔唇,难道不是紧张么?”
宁燕来慌乱地眼睛乱转,她哪是紧张,分明是在刚才的时候盯住了池夏的唇,因为只有宁燕来知道,那里有多么的柔软。
“这发簪很配你。”
宁燕来呐呐道:“但是这太贵重了,我都不知道该送什么回礼了。”
“我不需要你绞尽脑汁地想着送我什么东西,这发簪是我无意间发现的,想起了你,就买下来送了。”
池夏说的淡然,仿佛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