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讪讪道:“这就不必了。”

宁燕来白了她一眼,现在知道心虚了?估计是怕小孩子笑话她吧。

算了,她是受了伤的人,不和池娘子一般计较了。

宁燕来半跪在她的身后,想到等会要做的事情,宁燕来声音变得软糯,她说道:“这伤口在肩后,还需要池娘子半脱上襦我才能给你上药呢。”

池夏望了望她,默不作声地解开自己的胸前系带,衣裳松垮地穿在身上没有了刚才的齐整,她捂着胸口处的遮挡,偏头询问道:“这样可以么?”

宁燕来应了声,轻手轻脚的将上襦微微扯开,露出那片红肿有伤痕的肌肤,如玉无瑕,但现在被一道狰狞的伤口破坏了,宁燕来皱皱眉头,痛苦好似她才是那个受伤的人。

她全神贯注地处理着伤口,宁燕来是不懂这些上药的步骤,可她清楚的记着那次池夏为她涂抹伤口的画面,原以为会忘记的,怎知她还记得,不仅记得步骤,还记得池夏那副专注的神情。

宁燕来是新手,略有紧张,手指落在背上的时候,池夏饶有兴味地说道:“怎么手还抖上了?”

她窘迫地低了低头,“害怕弄疼你。”

池夏耐着性子道:“不碍事的。”

“你总说不碍事不碍事。”

“好端端的,生什么气?”池夏一听就知道她又在不服气,笑问着她。

宁燕来不理,因为她做不到一心二用,只想着快点给池夏处理好伤口。

她沉默着,池夏也就不再开口。

没有了交谈的分心,池夏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宁燕来拢获,女子的手指和呼吸一次又一次的给池夏创造了不自然的颤栗,她往前探了探腰,尽量地离宁燕来远点,最起码不要再让她感受到宁燕来身上的热气。

她的躲闪,没能得到宁燕来的善解人意,被宁燕来误以为是她太疼了不想继续上药了。

所以宁燕来勾住她的上腰,训斥道:“乖一点,马上就好了呢。”

她的窍细手臂被松散下来的衣裳藏了起来,堆积在胸口处的衣裳无比的柔软,上好的布料所制成的衣裳手感很好,但是宁燕来却从中体会到了另外的触感,它们枕着宁燕来的手臂,这次的温软不同於衣裳的布料,让宁燕来害羞地停住了呼吸。

“呵。”一声轻笑,吓退了宁燕来的手臂,她先发制人地说道:“都是因为池娘子乱动!”

池夏换了个姿势,另一只手撑在软榻上,歪斜着身子,微微抬起白嫩的下巴,眉眼流转地勾起了唇角,她的眼神并没有直视宁燕来,矜贵地显露了侧颜,她说道:“是么?”

她常穿月白色的衣裳,淡雅净美,如触不可及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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