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咬着唇瓣,拿起手机就想要联系自己的朋友,司越决定不要再继续住下去了,她得尽快搬家!
司越紧锁着眉心,拨通着朋友的号码,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她不禁再次问起了自己。
不对,自己从小就没有朋友,又独自一个人来到了这座城市,这电话是打给谁的?
司越惨白着脸,缓缓转头看了看手机,当她看到联系人的名字,紧绷着的那根弦一下子断开。
池夏?
谁是池夏。
她,是谁。
突如其来的一道电闪雷鸣,让思绪混乱的司越感到头疼欲裂,她铭记着联系人的名字,怎么也不敢遗忘。
下一秒,她捂着胸口满头大汗地从梦里彻底惊醒,司越双眸失神,不安的神情让她脆弱的像是一个即将碎裂的玉瓶。
她狠狠地掐了把手腕,痛意无比的清晰,司越颤抖着手打开了夜灯,看到面朝自己的笑脸,再看那杯还没有动过的白开水,司越苦笑道:“梦中梦啊,难道是因为今晚药吃得有点多了么?”
她鬓边的发丝被冷汗浸湿,小巧的脸庞有着大惊失色令人疼惜,司越呢喃着:“池夏?我怎么会在梦里记得她的名字,何况我认识的人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池夏的啊。”
雨下得瓢泼,来到了梅雨季节,这样的天气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因为刚才的梦中梦,司越再也睡不着了,她干脆披上外搭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司越是一名自由职业者,给自己打工,经营着一家网店,出售自己的配置的香水与各种制香。
柔顺的长发被她随意用檀木簪盘起,簪上追着的流苏轻轻摇曳,拉长了她的脖颈线条,更显得优雅从容。
司越是孤儿院的孩子,四岁那年被人领养,但在家里干着保姆的工作,直到考上大学后,她哄着家里的弟弟妹妹帮她逃了出去,大概是知道养父母的德行,担心弟弟妹妹会被骂,还特意留下来了几万块钱,这是她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却被后来养父母的一通来电质问这钱的来路干不干净。
司越长得出色,因为相貌她被很多诱/惑包围,但司越很清醒,连养父母都能对她那么差劲,何况是别人呢?所以那些人的花言巧语没有骗到司越。性格较为孤僻的她没有朋友,没有同事,独居在这小区的四楼里养活自己。
她拿起一张订单号,看到顾客的要求,司越熟稔地开始了自己的制香。
“花间露,工序略有繁琐,得谨慎着点。”
工作台上的身影专注且忙碌,连续不断的雨声为她伴奏着,倒也省了司越听音乐了,毕竟下雨也算是从天而降的乐曲了。
这一忙就忙到了破晓,不过阴沉沉的乌云挡住了鱼肚白,让司越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时间在飞速的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