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起也没什么吧,都是朋友。

可..可是司越不敢张口说这句话,害怕会让池夏误解自己别有用心。

欸,不对啊,朋友之间睡一张床能有什么企图啊!

司越捂着脸,冲向自己的床把脸埋在了枕头上,她无声地捶着枕头,发泄着心里的羞意。

今天遇见了很多的事情,一波三折,让司越静静地躺在床上发着呆,直到眼皮发酸,她知道自己该睡觉了。

吃了药的司越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她抱着枕头睡得还算香甜,不去管明天会发生什么,司越只求今晚能睡个好觉。

时间在有规律地走动着,雨声的瓢泼掩盖了别的声响。

现在是凌晨的一点锺,电梯门打开,一个嘴角有痣的女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是住在这里的住户吴美芳。

她冷着一张脸,好像丧失了微笑的能力,眼眸划过司越的家门,她没有停留,回了自己的家。

吴美芳的家里很是整洁,就连她刚换下来的平底鞋都被吴美芳耐心地用湿巾抆了又抆。

她有条不紊地做着事情,没有一点的慌乱急促。

吴美芳像往常一样,从抽屉里拿出了几瓶药放在包里,又换上一双新买的鞋,离开了家,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她在刻意地不发出声音。

她沉默地站在家门口,目光看向对门,那是王慧莲的家,吴美芳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扬了扬,失去表情的这张脸变得幸灾乐祸,她保持着自己微笑,愉悦地从王慧莲家门经过。

很快,吴美芳的脚步又停了下来,这次她没有走,反而熟练地输入了一串数字,就像是来到了自己的家,拿出主人的姿态环顾着房间里的各种摆设。

她撇撇唇,似乎有点瞧不上这家的布置。

吴美芳对这里的确很熟悉,她清楚的记得司越放药的地方,她半蹲着拉开了抽屉,找到她的药瓶,又从包里拿出了她提前备好的药,来了个调换。

司越经常吃的药都放在分装盒里,吃完了会从抽屉里的药瓶里再倒进分装盒中,所以吴美芳只需要换掉抽屉里的药就可以。

她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一点也不害怕被人发现,看样子她知道司越睡着了以后的状态是什么样子的。

她有恃无恐地走来走去,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给她照亮了前方的路,吴美芳没有大胆地去用手电筒,凭借着屏幕的光亮又拧开了司越的卧室房门。

吴美芳静悄悄地来到了床尾,居高临下地看着沉醉梦里的她,五官被光芒照得有些许恐怖,那双眼眸阴鸷,其中也有着对司越的恨意。

她缓缓抬手,又仿佛触电般地收了回去。

吴美芳不甘地咬了咬牙,但是她现在不能对司越动手,她只是来给司越换药而已,别的事情她都不可以去做的。

自己可不是王慧莲那个蠢货,擅自来找了司越,王慧莲以为熏了司越制的傍琴台就可以得偿所愿,嘁,真是笑话。连自己身份都认不清楚的贱人,死了也活该。

傍琴台啊,真的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