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别打我的主意,不然你会是第二个盛疏庭。”

虽然有些冷,但池思岫喜欢这种浑身汗毛竖起的凉意。

戴青笑了,重新靠回栏杆上:“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是第二个盛疏庭,别说你现在还是有妇之妇,就算你离婚了,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她说得很直白,全然不顾听者的感受。

“挺好的,我这样的人,也不该有人喜欢。”

或许她注定就不该拥有恋人。

不想被探究秘密的人,自然也不想追问别人的秘密。两人成功把话题引到了死胡同,安静地听着河水流动的声音。

几分锺后,池思岫的手机提示音率先打破沉默。

盛疏庭的微信总算到了。她说她临时有急事,回公司加班了,她让家里的司机去逢春接池思岫。

池思岫犹豫了片刻,回了一条语音。

“我已经离开逢春,马上到家了。”

她不知道盛疏庭会不会当着杨梦灵的面听那条语音。

“没想到你看着那么乖,居然还会说谎。”戴青笑她。

“我确实要回家了。”

当寒意顺着皮肤渗进肌肉,池思岫知道,继续冻下去,她会感冒。她弯下身子捡起西装,重新披好。

捡西装的刹那,她忽然想起自己此时正穿着戴青的鞋。

一想到那双高跟鞋穿起来两条腿会从脚踝疼到骶髂,她假装忘了换鞋的事。然后暗下决心,如果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报答戴青的换鞋之恩,但今天就容她自私一次吧。

她和戴青各叫了一辆车,穿着彼此的鞋子回了家。

*

如她所想,家里的灯是暗的,盛疏庭没回来。

她给盛疏庭打了个电话,电子女声机械地告诉她,盛疏庭的手机已关机。

她忽然联想起无数个类似的夜晚,几乎猜到了盛疏庭明天会用的借口。

她抱着随手拿起的靠枕,侧卧在沙发上,没卸妆洗澡,没换件舒服的衣服,就保持着那个姿势胡思乱想了一整夜。

她一直在劝慰自己,是她过於敏感胡思乱想,或许真的只是凑巧,盛疏庭和杨梦灵都是恰巧有事提前离开。

盛疏庭那么温柔体贴,对她满眼的爱意怎么可能都是假的呢?

她至今仍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盛疏庭满眼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