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梦灵以为池思岫终於下定决心要进屋捉奸,嬉笑着说:“惊喜。”
不料池思岫竟直接打开入户门,离开了公寓。
两分锺以后,盛疏庭接到了池思岫的电话。
“把衣服穿上回家吧,我在家里等你。”池思岫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盛疏庭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彻底傻眼了。
她不禁想起第一次出轨的时候格外小心,生怕池思岫发觉离她而去。连续几次没被发现后,她逐渐放松了警惕,胆子越来越大,甚至敢让杨梦灵和池思岫同时出现在逢春里。
池思岫的那通电话让她重拾最初的恐惧。
回家的路上,她异想天开地安慰自己,池思岫离开她根本没法生存。池远那个人渣不会放任池思岫松开她这棵结满金子的大树,也许她态度诚恳,池思岫就能原谅她。
或者,再疯狂一点,池思岫说不定会接受这种开放婚姻,单方面的开放婚姻。
她心怀忐忑地打开家门,发现池思岫正淡定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也没愤怒。
盛疏庭没敢坐在池思岫身边,拘束地坐在了池思岫斜前方的单人沙发上,低着头,后背却挺得溜直。
池思岫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问她:“你什么时间有空,咱们去把婚离了吧。”
盛疏庭心里“咯噔”一下,正想着要不要抱着池思岫的腿痛哭流涕发誓仅此一次时,池思岫幽幽地说出了后面的话:“别跟我说你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第一次出轨,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明知道自己的话在池思岫那已没了可信度,盛疏庭还是硬着头皮,收敛脾气,低声下气地哀求:“岫岫,不管你信不信,未来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池思岫冷漠地看着她,淡淡地说:“我不信。”
盛疏庭还是没放弃,想再试试唤起池思岫心中的柔软。她可怜兮兮地抬眸,泪眼朦胧,想握住池思岫的手,却被她躲开了,像躲什么脏东西一样,满眼的嫌恶。
她毫不避讳地跟盛疏庭挑明:“能别碰我吗?不觉得你的手很脏吗?”
池思岫眼中的嫌弃刺伤了盛疏庭。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花钱买回家的小妻子竟会如此傲慢地嫌她脏。
她当她是什么,一朵高不可攀的天山雪莲吗?如果不是她出手相救,池思岫在池远的手里只会沦为一个高级妓.女,此时还轮得到她嫌弃?这就是传说中的蹬鼻子上脸吗?
被保护得太好的人难免会有些天真,是时候让她见识下社会的险恶了。
她强势地握住池思岫的手,原本卑微的神情转瞬间变得倨傲而凶恶。她讥诮地歪歪嘴角,冷笑:“你以为爬过杭苏眉床单的你有多干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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