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一本正经地凝视着她,被欲望覆盖的理智如同缓慢回血的血槽,逐渐从零回归一百。可她还是不舍得放开池思岫,於是就那么抱着她,额头抵着额头,温柔地道了个歉。
“对不起,我反悔了。”
她是真心愧疚,愧疚得不敢让池思岫看她的眼睛。
“反悔?”池思岫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悔。
“我想越界了,或者说,”她顿了顿,“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越界的身体。”
池思岫的小心脏“砰砰”乱跳。
按道理说,戴青是她的“金主”,如今又提出“越界”诉求,这基本可以理解为她认知中最下作的交易。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没有强烈的羞辱感,甚至还有点好奇自己和戴青做那件事时,会不会有不同的感受。
也许是因为她对戴青有着难以形容的奇妙好感,也许只是单纯的猎奇。
她胸廓剧烈地起伏着,对戴青的诉求没有任何表态。
她甚至变态地想,戴青干嘛征询她的意见,直接压倒不好吗?她这么柔弱的小白兔,哪有什么挣扎的力气,只能屈服於姐姐强势的侵略。
她眼眸中泛着水雾,焦灼地等着戴青下一步的动作,可戴青接下来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到了池思岫的头上。
“我知道很卑劣,但,我想和你保持着身体上的那种关系。”
池思岫愣了一下,明白了,但又没太明白。
“什么叫身体上的那种关系?”
“就是只身体上,没有情感上的……”戴青的声音越来越小。
池思岫的脑子越来越乱:“那就是金钱和,呃……你给我钱,我出卖身体?金主和金丝雀?”
戴青也觉得这样很难听,尤其是,那并非是她的本意。
“我们还是不要扯上金钱了,我帮你不是想让你用这种方式回馈我的。”
“那就是……”池思岫摆了个炮友的口型。
暧昧的气氛彻底被池思岫夸张的口型破坏了。
戴青连忙摆手否认,但仔细想想,那俩字似乎还挺精准的概括了她预想中的关系。她想要的不就是两人之间没有感情纠葛,但又可以慰借彼此身体的关系吗?
她为难地苦着张脸,后悔组织今天的酒局,后悔没能按捺住身体的冲动,更后悔用这样的言语来侮辱那个谪仙般的小妹妹。
可她就是很想要她,那种欲望和冲动打破了她这两年好不容易筑起的壁垒。
“戴青,你是个渣女吗?”池思岫坦荡地问。
“是,我是,我是让很多人闻风丧胆的渣女。”戴青坦荡地点头。
“我的命好苦。”池思岫面无表情地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