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思岫以为戴青是担心她太拘谨没吃饱,然而下一秒戴青就从包里拿出口红:“那补个妆吧!”
她仔细一看,发现戴青拿的居然是她今天用的那支。
真是难为她了,出门还要帮别人带口红。
池思岫举了举自己沾满红油的手套:“不太方便,你能不能帮我?”
她想起了上次戴青给她涂口红的情景,出於私心,还想再享受一次。
“那我帮你涂。”戴青轻易上钩。
她单手拔开口红盖,旋出口红,一手捏着池思岫的下巴,一手握着口红,轻柔地在她嘴唇上涂抹。
滋润的膏体在嘴唇简单划了几下,戴青把口红放在桌上,用无名指帮她把唇上的膏脂涂匀。
许是嘴唇的皮肤太薄了,又或者是嘴唇的神经分布过於密集,她手指碰上池思岫的刹那,池思岫便有了异常的感觉。
那股麻痒顺着嘴唇蔓延到整个头皮,然后随着脊柱缓缓向下。正当那感觉即将跨过腰椎时,戴青抬起手指,抽了张纸巾抆了抆指尖残留的口红。
一切的一切戛然而止,池思岫很惋惜。
她甚至已经开始臆想,碰触她嘴唇的不是手指,而是戴青柔软的唇。如果那种感觉一直向下,她倒也不是不敢尝试。
“要做个精致的女孩,一直保持美貌!”戴青满意地点点头。
“嗯,你说得对。”池思岫慌乱地抓起一只虾,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虾头和虾身的连接处。
她意识到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那种不对劲,是她二十多年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没有回头路了。
她甚至想要叛逆地再吃点什么,让口红脱落,好让戴青再给她补一次口红。可她又觉得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做作了,她害怕在戴青面前暴露自己贪婪的念头。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跟大家一样,专注地看表演,偶尔还会跟着旋律挥动逢春提前备好的荧光棒,直到晚会接近尾声,大家彻底进入酒后最欢愉热烈的状态,主持人开始cue人上台互动。
除了MISS这桌纯靠着跟戴青私交混进来的,剩下每个出现在逢春跨年party上的人都不简单。
每个抽到上台互动的人都大大方方,毫不拘谨,也不怕出丑,因此场子十分欢乐。就在池思岫看热闹看得正投入时,主持人抽到了MISS那桌。
发现自己抽到MISS后主持人很失落,皱着眉说:“青总,你是不是作弊了啊,你们上来这不是碾压吗?大家还玩什么了!”
已是半醉状态的戴青慵懒一笑,推了推旁边吃瓜的池思岫:“让我妹妹去,她是纯业余的。”
刚还看热闹笑得开心的池思岫表情忽然僵住了。什么情况,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眼尖的主持人认出了池思岫,颇为惊喜地说:“是思岫啊!”
众人的目光也迅速向这边投来,盯得池思岫好不紧张。
“我发现青总你这逢春里真是卧虎藏龙啊!那思岫妹妹今天必须得上来了,为你将来大红大紫后的商演积累点经验!”